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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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六月末的时候,他无意知道了季烟的最新消息。
他去江城处理一个融资并购项目,在下榻的酒店遇到了同样在江城出差的温琰。
两人匆忙谈了几句,话语的最后,是温琰邀约他晚上出来喝酒。
温琰说:“有段时间没见了,出来聊聊。”
话里分明藏着意思,想到对方就是季烟的顶头上司,没人比他更清楚季烟的近况,王隽说:“这次我请你。”
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按理说晚上是要通宵加班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拨出来做其他事。
可到了约定的时间,王隽还是果断地合上电脑,换了身衣服出门赴约。
他提前早了半小时到,反倒是一开始提出喝酒的温琰珊珊来迟。
他笑着道歉:“王隽,实在抱歉,工作上临时出了点问题,你等久了吧。”
王隽说:“工作重要,我没什么事,先出来透透气。”
这句话格外有意思,一层是没否认他确实等很久了。
另一层则是,一向工作为重的他,竟然能说出“没事出来透气”这样的话。
温琰笑笑地看着他。
都是聪明人,王隽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温琰不戳破,他索性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隽选的位置很是清静,适合透气,也格外适合谈话。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
做到他们这个位置,聊起生活仅有只言片语,谈起工作却是有说不完的话。
但无论怎么聊,总离不开最烂俗的感情纠葛。
聊完最近的市场情况,温琰话头一转:“听说最近震荡金融圈的事件没有?”
王隽说有,“怎么了?”
“你说女人都知道男人的臭德行,怎么还愿意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最后活活被当牺牲品?”
仔细听着,这话像是别有一番含义,果不其然,温琰洋洋洒洒地“演讲”了十五分钟后,他摸着喉咙,说:“话说多了,哑。”
王隽笑着,让酒保给他调了杯柠檬水,温琰喝了半杯,笑呵呵的:“这狗屁爱情就像这酸溜溜的柠檬水,起初酸涩让人上头,直言它是个好东西,最后还是酸涩让人下头,直言它害人不浅。”
王隽静静的,默不作声,只是拿了张纸巾,擦掉温琰眼前桌上的水渍。
温琰知道他就是个闷葫芦,就算听出了什么,一贯也当作听不出来,除非是在意的。他瞅瞅王隽,清了清嗓子,尾音再次一转,说起了今晚的重头戏:“我部门最近好几个人在谈恋爱,就连我最看好的季烟都和一个教书的男人来往密切,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不要谈恋爱,要在正当的年纪以事业为先,做出一番成绩再谈其他。结果你猜怎么着,呵呵,个个当作放屁。明明那么多鲜血淋漓的教训摆在眼前,他们全当看不见,都奋不顾身地跳进这大火坑,哎,可真愁死我了。”
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以及最新近况,王隽心神一乱。
就在不久前,他了解到的确切消息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