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淮竹,手上拿着外卖袋子,季烟怔了下,眼尖,忙接过,说:“师父,您要扔垃圾吧,我来。”
说着,她不顾施淮竹是何反应,夺过他手上的袋子,往另一侧楼道快步走去。
扔完回来,发现施淮竹站在窗户旁,手里支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她犹豫了会,上前,喊了声:“师父。”
施淮竹听到声音,侧过身,把烟熄了,说:“舍得回来了?”
她瞬间紧张,脊背挺直,头埋得低低的。
施淮竹笑了声:“那晚那么急,后来隔天请了一个半小时,就是跑去北城找他?”
她轻轻嗯了声。
“之前还有人跟我说撞见王隽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我正忙,一直没挪出时间找你求证,现在看来是真的。”
她又嗯了声,轻若蚊呐。
“行吧,人也见了,现在赶紧回去工作。”施淮竹往回走。
季烟不敢置信,就这样?眼见着施淮竹走远了,她忙跟上:“您就不批评批评我?”
施淮竹笑着看了她一眼:“王隽他勾引你,纠缠你在先,你做错了什么?无非就是抵挡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不过他优秀一表人才,招架不住在所难免,这不怪你。”
这段话完完全全把她摘了个干净,话里话外都是王隽的问题,而她不过是受了诱惑的那一方。
季烟愣在原地,施淮竹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她还呆在那里,提醒道:“想早点休息吗?想的话就自觉过来加班。”
尽管不解,还是不想节外生枝,她啊了声,快步上前。
次日,结束为期两周的出差,季烟一行人打道回府。
一路上,她特意观察了一下施淮竹,他很正常,再没提起过昨晚撞见王隽一事。
她宽了心。
回到深城,她一边总结出差的事宜,一边准备接下来要到临城出差的资料和行李。
期间,施淮竹倒是因为中夏物联的事宜找过她。
态度很平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她觉得太不对劲了,温琰发现时,好歹还拐弯抹角提点过她,施淮竹却是只字不提,弄得她格外不安。
她不禁纳闷,那晚后来王隽到底是怎么跟施淮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