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丝特摇摇头:“不用,快到宵禁的时候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一旁的德拉科摸着自己的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皮肤本来就白,此时脖子上红肿一片,一眼望过去很严重,乍看上去好像被人拿粗绳死命勒过脖子一样。
“我觉得我才是应该去医务室的那个人。”
他冷声对埃丝特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独自往医务室方向走。
背对着众人,他的表情逐渐扭曲。
真的该死!
埃丝特她是巨怪吗?力气太大了吧!
知道从刚刚开始忍痛忍到现在,他忍的有多难受吗?
埃丝特告别了唐娜,也独自往医务室走。
德拉科走的很快,埃丝特也没追赶。
她此时仍然有些恍惚,就好像灵魂与肉体分开了一样,肉体在走路,而灵魂还在饱受鼻涕虫的折磨,不能自拔。
走着走着,埃丝特想到自己抓到的那条鼻涕虫的触感,终于忍不住“呕”了一声。
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呕”。
她一路干呕到校医室,里面庞弗雷夫人正在给德拉科处理伤口,看到呕吐的泪眼模糊的埃丝特,她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上前扶住她。
“梅林!你是吃坏东西了吗?”
她一边扶着埃丝特往医务室里走,一边询问。
埃丝特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
“那是有人对你恶作剧了?”
埃丝特仍然摇头。
这时,一旁的德拉科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她是被鼻涕虫吓到了。”
“鼻涕虫吓到了?”
庞弗雷夫人疑惑的复述一遍。
德拉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一个胆小的赫奇帕奇被一整筐的鼻涕虫吓到魂飞魄散,就这么简单。”
“好吧,确实是有些人会比较怕这些东西。”
庞弗雷夫人开始给埃丝特拿药剂。
身为一个校医,她当然是不害怕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生物,但她很能理解埃丝特为什么怕。
“说实在的鼻涕虫确实有点丑,浑身软趴趴的像鼻涕一样,还会分泌出粘液,尤其是它缓慢蠕动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恶心。”
“呕~”
庞弗雷夫人描述的过于详细,令埃丝特再次呕吐。
真庆幸她晚餐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现在也得全吐出来。
“好了孩子,不要去想其他东西,喝完药你很快就可以好了。”
庞弗雷夫人递过来一瓶药水,埃丝特接过一口饮下。
药水很苦,苦的她脸都皱成一团,但十分神奇的是,她喝下去立刻就止住了呕吐感。
庞弗雷夫人十分贴心的递过来一杯蜂蜜水:“喝杯水吧,这个药确实有点苦。”
埃丝特连忙喝了半杯说才缓了过来,然后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向庞弗雷夫人道谢:“谢谢您夫人,您有手帕吗?我想擦一下脸。”
她此时脸颊上挂着泪痕,鼻尖通红,因为长时间的呕吐,令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好像刚刚哭过一场一样。
她相貌精致漂亮,此时又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感,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庞弗雷夫人拿出一块手帕,仔细的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然后微笑着安慰她:“好了,又变成漂亮可爱的女孩了。”
埃丝特笑了一下:“谢谢你夫人,你真的好温柔。”
庞弗雷夫人笑道:“多谢你的夸奖。”
他们两人相谈甚欢,完全忘记了一旁的德拉科。
他面露不虞,故意发出了一些动静吸引注意力。
“庞弗雷夫人,可否帮我包扎完?”
他皱着眉,不满的说。
庞弗雷夫人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病患,于是连忙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你这个伤是怎么弄的?和别人打架了吗?”
庞弗雷夫人一边处理,一边有些严肃的问。
倘若真是学生之间发生了打架,她当然要向其他教授反映情况。
更何况伤的地方在脖子,她更需要重视。
一问这个问题,德拉科冷哼一声,语气满满的怨念:“我为什么会受伤?不妨问问那边可怜的赫奇帕奇小姐。”
对上庞弗雷夫人疑惑的眼,埃丝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就是……就是我被倾泻而出的鼻涕虫吓到了,然后……混乱中勒住了他的脖子。”
庞弗雷夫人:“????”
“用什么勒的?绳子吗?你被吓住为什么要用绳子勒马尔福先生呢?”
庞弗雷夫人不理解。
埃丝特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用绳子勒他!是胳膊……我跳到了他的背上,用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原来是这样啊。
庞弗雷夫人送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已经帮德拉科处理好了伤口,于是起身对他们说:“虽然都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但已经到宵禁时间,最近城堡不太安全,我建议你们今晚留在医务室休息,明天一早再离开。”
啊?还需要住院?
埃丝特有些不愿意。
但庞弗雷夫人对于病患的安全问题十分坚定,埃丝特只能留在医务室住宿一晚。
和讨人厌的德拉科一起。
噢,还有被石化的科林与贾斯廷。
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