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脊梁骨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一旁的木椅上,王海也坐在那里,三人井水不犯河水,分的格外清楚。
“登,登,登登,登。”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相对敏感的徐玉清率先转头看去。
这是——吴琴?
中高跟的小皮鞋,一身棕色的大衣紧紧的包裹住全身,一个黑帽子挡住了半张脸。
但是那个熟悉的薄唇,还是让徐玉清认出来了,那是吴琴。
她怎么才来?
这时,王海和谢均礼也发现了,王海红肿的双眼猛的睁开,大步跨向吴琴,浑身带着怒气。
“吴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首长一直等着你!”
徐玉清和谢均礼没说话,默默对视一眼,选择吃瓜。
吴琴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走,你不问一下你的好首长?还有,我就算再怎么落魄,我和韩川也领了结婚证的,你最好对我礼貌点!”
说完,不屑的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王海,以前,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顶着一个忠臣的身份,谁也看不起。
吴琴高傲的走进病房里,看也没看一眼徐玉清和谢均礼。
病房外, 气氛安静。
徐玉清和谢均礼因为吴琴的到来,睡意反而消散了些。
两人并肩坐着,看着病房门, 徐玉清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你肚子饿不饿?”
谢均礼摇摇头, 心疼的按着徐玉清的手臂,“一会直接去饭堂吧。”
也只好这样了, 徐玉清点点头,估计这还有的等, 不过太晚了饭堂也不可能有东西剩下,还是只能回家吃。
突然间, 门唰一下被打开, 一群医生走了出来,领头的是徐玉清刚刚见到的那个院长,他们转过头,对着队伍最后面的吴琴点头, 像是感激, 一群人比起刚刚, 现在都松了一口气,为首的院长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
“怎么样!”王海率先反应过来,着急的往前冲去, 大胡子一抖, 着急喊道。
院长也缓和了下来, 他倒是不怕王海这催债般的样子,带着笑说道, “还好有吴医生啊,韩首长现在已经睡着了, 只是后续韩首长要好好保养啊,不能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啊。”
还好有吴医生打包票,不然凭借着这里的条件,韩首长不死也脱三层皮。
王海眼睛一亮,完全忽视了吴琴的作用,冲进了病房。
徐玉清和谢均礼两人对视一眼,两人和院长打了个招呼。
院长一懵,摘下眼镜,用白大褂擦了擦,赶忙又带上“哦,是谢团长啊,居然是你啊!谢团长进去看看吧。”
他带着不明意味说道。
没想到韩首长找回来的后代居然是谢团,这八杆子打不着一块的人居然是祖孙。
稀奇,真是稀奇,不过想到后续韩首长的情况,院长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谢均礼。
随后走了。
病房门前再次空了下来,谢均礼和徐玉清的对面只剩下吴琴。
谢均礼注意到了院长的眼神,心里正思索着,吴琴就迫不及待的出口了。
“谢团长,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所谓的身世。”
吴琴轻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两眼。
她本来以为过来能看见祖孙情呢,没想到他这个孙子也和他儿子一个模样,冷心冷情的。
都是白眼狼。
吴琴的态度太差了,徐玉清蹙眉,刚想出口,就被谢均礼轻轻一扯,停了嘴。
“知道了。”
“别用这副冷脸看着我,我就算不是你亲奶奶,也照顾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我一分都得不到!还有你媳妇,也生不了吧?你知道这老不死的想干什么吗?”说着,她轻笑一声,眼角的皱纹很深。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死吗,他肯定怪那个女孩,怪我,就不怪他自己,你爹是因为他,被他派来的人逼得自己跑上路中央,被车撞死!”
“你娘也是可怜的,本来说好了带回去养,他非要在病房门口说去母留子,现在,他想认回你,找个村里姑娘帮你生孩子,自己养着,你以为他舍得他手里的东西!?”
吴琴狠毒的说道,声音没有一点掩盖,怨毒的眼神吓得徐玉清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人啊,太恶心了!
谢均礼也被恶心的不行,特别是和之前那人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知道,这确实是这个韩首长能做出来的事情,自私自利,他深吸两口气,“这都是你们的想法,我不需要一个长辈,我也不想认。”
吴琴倒是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虽然这些话有些是瞎编的,但是这小子居然有馅饼都不吃,那么轻易就放弃了。
不过这好啊,便宜她了。
她前两日本来回了京市,回了娘家,可是娘家这些年就仗着韩川的名号在京市混,一听到她要和韩川离婚,疼爱自己的哥哥嫂嫂全部都给了她一个大冷脸。
就连侄子侄女也不打一句招呼。
夜深人静时,她也想清楚了,她伺候这老不死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他认个孙子就要把家财全部奉上,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这次回来,就是想弄残他,把韩家的东西拿到手。
让韩川看着自己潇洒快活。
一开始韩川发病她就知道了,她是故意躲起来的,等到合适的时机,救下他,现在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样,他更残了!
之前还能站起来,现在站起来绝对不可能。
本来她还揪心要解决这个小的,但是这小的也有点骨气,吴琴愉悦了,只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说的不想认,我也实话和你说,韩家也没有你的位置,这老不死以后也绝对不可能找你,我会放出消息说是找错了,我们平安无事,不然的话,我虽然没什么本事,撸你的职位还是可以的。”
吴琴眯着眼,威胁的说道。
谢均礼整个人犹如冰封般,冷漠的望着眼前的老人,轻轻扯了一下嘴唇,嘲讽的嗤笑了一声,带着徐玉清转身就走。
徐玉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了出去,踉踉跄跄的跟着男人的脚步,这个剧情也太戏剧性了吧?徐玉清不敢相信的看着谢均礼,“这就解决啦?”
她还以为这件事会磨很久呢,没想到突然之间的,这件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谢均礼也有些吃惊,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且看狗咬狗。
果不其然,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徐玉清常常都会听到关于这位首长的消息。
然后收获军嫂们可怜又庆幸的眼神。
可怜他们没被认上,又庆幸他们没被认上。
据说这位韩首长的情况不是太好,导致他的下属也就是那个王海都不敢走,整天和吴琴对上。
可是又不敢动手,吵得军区医院那叫一个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走了,去了那京市,半道上吴医生说是被打了,又慌不择路的跑回军区医院来。
谁打的不知道,反正啊这段时间军区医院热闹的很。
再后来,徐玉清和谢均礼去到京市的时候,无意听说到他们的下落。
韩首长中风了,动弹不得,心腹们没有一个领头的,开始内斗,抢人脉,抢地盘,那个忠心的王海也没有出现过,吴琴是个医生,哪里懂得这些,下属们见两个老人没人护着,韩家旁支什么好处也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