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一边对着妻子喊话,一边逗弄着小奶包:润润,你现在像个苦大仇深的小老头。
晏父还把上次林老爷子落在这里的帽子给小孙子戴上,笑呵呵地道:你别说,这帽子除了有些大之外,和润润的气质还挺搭。
那老头帽戴在润润的小脑袋瓜上,直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小脸,但他仍旧一动不动,任凭晏父摆弄。
林与容刚和林妈一起做了点儿鲜花馅料,打算给润润做鲜花饼烤着吃,见弄得差不多,她洗净手,走了过来。
她对着晏父没什么好气道:要打电话,你自己去打,你赶紧把那老气横秋的破帽子从润润头上拿走。
然后一转厉色,对着润润温声笑着说:我们润润呀,可是个小帅哥,那种丑东西,都得离我们远一些。
晏父听话地把帽子拿走,让小家伙的大眼睛重见天日。
他不赞同地道:这可是咱爸的帽子,你竟然说他的帽子老气横秋是丑东西,我下次回家就跟爸说这件事。
林与容放下美手霜,轻搓着双手,眉头蹙起怒道: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幼稚死了,别动不动就要回我家找爸告状。
晏夫人非常不理解,怎么有女婿把老丈人的家当成自己的娘家,三天两头想回去告状哭诉。
其实,相较林与容,晏父更经常回岳父林家。
他每次去都会带上一瓶好酒,与林老爷子畅饮,顺便再哭诉受到他亲闺女的种种虐待和不公待遇,进而得到了林启正的同情与关爱。
往往第二日,林与容就会接到林老爷子的电话,少不了一阵念叨,晏致尧的这招杀手锏百试不灵。
林与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年旧事,又翻了个大白眼。
孙子都这么大了,拜托你有事往心里搁,别什么都往外说,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
晏父笑了几声,十分得意。
但不管是被叫做小老头,还是小帅哥,此时,都激不起人类幼崽润润的兴趣,他选择性忽略着晏父晏母斗嘴的场面。
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寄居在玩偶白菜上的可怜小虫子。
妈妈不在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临下班前,颜清就收到了晏怀闻的信息。
外边天色灰暗,可能是阴天的原因,到了傍晚,天色格外的暗沉。
看样子,待会儿就会下雨。
时间一到,颜清立马关上电脑,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还是像老样子,在瞄准了目标后,四顾无人时,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冲上车。
只不过她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坐下,看到了眼前的东西,她愣住了。
这是
男人清润的声音传来:喜欢吗?
颜清被那一大束香槟色玫瑰晃了眼,金色叠着淡红色,重重叠叠的花瓣带着花露,香气撩人,每一朵都鲜嫩欲滴,格外娇媚。
晏怀闻单手扶着方向盘,偏头看过来,隔着鲜花打量着人比花娇的颜清,明眸善睐,见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要盖过眼前的玫瑰去。
怎么不说话?
颜清捧起这束明显是某人精心准备的玫瑰花,不再掩饰内心的喜悦,她展颜一笑,又用力点了点头。
很喜欢。
她真的很喜欢。
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但要看送花的人是谁。
她只觉得第一次有人将这花直直地送到了她心里去,这花像是盛放在了她胸口。
颜清移开这束花,发现车座上还放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黑色小礼盒,她讶异挑起眉,没想到还有礼物。
她紧紧盯着晏怀闻:这也是送我的吗?
他扬了扬下巴,笑声道:打开看看。
颜清拿起来,轻轻拆开包装纸,取出里边的小盒子,里边的东西比玫瑰花更晃人眼。
哇~
她发出了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叹声。
是一枚暖色调金色的野玫瑰胸针。
花瓣是切割精致的粉色主钻石,在花枝上傲然绽放,白金料子为底,由细碎钻石组成的卷边叶片,栩栩如生。
珠宝沉默不语,却比任何语言更能打动女人的心。
别在胸前位置的胸针,那是靠近心脏最近的位置,每一次心跳,都能倾听到关于爱情的声音。
即使在车内并不算得上明亮的灯光下,那枚胸针也爆发出极亮的光芒。
不用看标价,她也能感受到这东西的珍贵来,肯定是贵得要命,是价格签上后边不知道有多少个零的那种贵。
颜清小心地取出这枚胸针,在胸前比了比,抬眼看向一直不动声色在打量着自己的男人,盈盈如水的眸子弯起:好看吗?
晏怀闻的眉眼也染上了一分愉悦:好看,很美。
不知道说的是那枚胸针,还是带着胸针的人。
手捧鲜花求原谅
还有卡片?
颜清看到了那盒子里还有一张手写的小卡纸。
她好奇地拿起来看,上面写了一句英文,连笔字体飘逸潇洒,她低低地读了出来。
读着读着,她的手有些抖,热意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