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惭愧更盛。
流苏顿时一阵的了然,这又能如何的怪他呢,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完全就只是一个的意外,这原本就是别人精心策划的预谋,他又能如何的预防得到,不觉一阵的心乱不已,严格的说来,应该是她连累了他才是,他又何来的愧疚。
程大哥,是苏儿连累了你们才是,流苏略显心酸的说道,想起那侍卫在她眼前咽气的情景,不觉又一阵的愧疚不已,她连累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人,更有那些无辜的侍卫和百姓。
想起那对恩爱的店老板夫妻和憨厚的店小二也不知她们现在是过得如何,有没有受到伤害,这一切都是缘起于她,她们又是何等的无辜。
苏儿,你不要太过的自责,程大哥保护你是应该的,况且程大哥还要护送你去端木王朝呢,又如何的能够推卸得掉自己身上的责任,都是程大哥的错,没能保护好你。程昱天忍不住的又是一阵自责,如果不是那黑衣人的相救,只怕此刻的自己早已是万念俱灰。
想起那惊心的一刻,心底的惧意依然没有褪下分毫,还有在看到流苏安然无恙的瞬间,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更是久久的不曾停下过悸动。
他发誓以后决计不会再让苏儿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且他一定要查出那黑衣人背后的主谋,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程昱天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决绝。
苏儿,感觉好点了没有,饿不饿,要不要我唤人给你弄些的清粥上来?程昱天温柔的轻声问道,眼底是一片浓浓的柔意。
嗯,流苏温柔的轻轻点头,程大哥不说她还不觉得,一说就觉得有些的饿了,好像有好久未进过食般,也许她不知道,她已经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所以也有一天一夜的未进食了,自然难免的会觉得饿了。
程昱天温柔的轻笑着点头,立时的准备下去吩咐下人弄些清粥,流苏立时回神的唤住程昱天欲离去的脚步,程大哥,你等一下,那个iddot;iddot;iddot;那个就是救我出来的那个黑衣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流苏忍不住担心的问道,当时那么大的火势,他这样的冲进来,究竟有没有受伤啊,不免心底一阵的担忧,血煞表面虽然看起来有些的淡漠和冷酷,而实则内心却非常的细腻和温柔。
他又几次的救危难之中于她,她的心底实是的感动不已,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如果说他只是凑巧路过,那也太过的巧合了吧,如果说他是有心保护,那么又是谁派他而来的呢,为何每次都这么的凑巧。
而另外一个的黑衣人又是怎么的回事,难道他不是他派来的吗,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他就是之前曾暗杀过她的罗阎,只是为何同属一门,却一救一杀于她,实是让她的猜不透,也对,他实是没有任何的理由要杀于她,也许这只是另外一个人的指使吧,想罢流苏的心底又稍稍的安心了下来。
看着流苏略显沉思的神情和担忧的眼神,程昱天不知该如何的回答才好,良久只有呐呐的轻语,他iddot;iddot;iddot;还好,你不必太过的担心。他宽慰的说道,也不想她太过的担心。
她们应该是认识的吧,要不然那人也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而冲入火海的救出她来,更不会还略显慎重的交托回他的手上,而不置一言的离去。
看着他当时漆黑的脸庞和焦黑破碎的衣片,料想当时他也应该是身受重伤的模样吧,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将流苏交托于他,而他那勇敢决绝的神情也让他一阵的佩服,不愧是一个英勇的好男儿。
真的吗?流苏略显欣喜的问道,顿时心底宽慰了许多,也安心了许多,她实是不想再看到多那么一个的血煞为她而受伤,这样她又会多增加了一份的内疚。
嗯,他挺好的,苏儿你身子还比较弱,先好好的休息一会吧,等会程大哥再来唤醒你。程昱天温柔的说道,然后再轻柔的扶她躺下,流苏立时顺从的睡了下来,人也确是感觉一阵的疲惫,顿时一刻的功夫又缓缓的沉入梦乡。
程昱天坐在床的一侧,静默了片刻才缓缓略显沉重的离去,此时还有太过沉重复杂的东西还等着他去查证,也包括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你为何会同意苏儿回去端木王朝,你难道不怕她会不愿再回来吗?冷如漠略显疑惑的问道,眼底的猜疑更盛。
风君渠一个邪魅的轻笑,淡定的说道,不会的,不是还有程昱天陪同吗,况且这里有她太多不舍的人。他意有所指的暗示道,眼里更是一阵的得意和高深莫测。
是吗?冷如漠不置可否的轻笑,更是有着一丝的苦笑,这里还会有她要眷恋的人吗,不过,她之前既已决定了要为国牺牲而远嫁于风离国而来,应该就不曾再有过给自己的退路吧。
也对的,即使没有任何的人值得她牵挂和眷恋,她也依然会为了责任而回来的吧,这就是他心目中的苏儿,既显娇弱又显执着的一个婉约女子,一个让他打开冷漠心思的女子,一个让他弃舍不下一直萦绕心头的女子。
看着冷如漠略显黯然的神色,风君渠又是得意的一阵轻笑,骄傲如他、冷漠如他,也会有黯然神伤的一刻,也会有为他所用、为他掌控的一刻,这就是他一直高估的人,一直有所忌惮的人吗。
你究竟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难道你不怕伤了她的心吗?冷如漠淡淡的叹气道,一如当初他顾虑的不顾周全,而因此伤害了她的心般,如今他是真的想要放下所有的包袱,想要给她一片宁静的天空,奈何他想她是不会再给他机会的了吧,而别人也不会允许。
呵呵!是你怕伤了她的心吧,朕有何可怕的,到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不都是我风君渠的所有吗。风君渠干咳的两声略显底气不足的说道,眼底也是一阵的闪烁不定。
看着风君渠略显一刻的闪烁,看来他也是有着一丝的犹豫的吧,这样看来事情也就有了稍许的转机也说不定,风君渠也会有心动的一刻吗,也许苏儿有一天会成为他的软肋也说不定,冷如漠如是的想到,一阵静默的沉思。
咳咳iddot;iddot;iddot;风君渠状似一个的轻咳,缓缓的说道,你该办的事也该办的差不多了吧,朕等的可有些的时日了,你该知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也该想想宁儿或者云妃。他脸色略显得阴霾的暗示道,眼底也闪过一丝的不耐。
冷如漠略显得神情凝重,此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办的妥当的,你该有些耐心,况且如果你有把握就不必求我了。一刻冷如漠冷冷的说道。
求你,呵呵!你觉得朕需要吗?风君渠不自在的轻哼道,眼底是一片的讥谑。
随便,那就各取所需吧。冷如漠无所谓的轻应道,眼底却是一阵的幽深不已。
哼!风君渠一个的冷哼立时的甩袖离去,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而冷如漠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禀宫主,属下iddot;iddot;iddot;失职。在暗室的一角血煞屈膝半跪在冷如漠的身后,略显恭谨的回道,眼底却是一阵的愧疚不已。
冷如漠淡漠的立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回神,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你受了重伤,也下去好好的养伤吧。看得出来血煞确是尽了全责,他此时身上也业已受了重伤,他又怎会的怪他,况且他还是他不可缺少的得力左膀右臂。
是,谢宫主,只是iddot;iddot;iddot;流苏姑娘和罗阎他iddot;iddot;iddot;血煞依然担忧的想到,如今他不能再在她身边保护周全,而逍遥宫的叛徒也未清理门户,这都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心底不禁一阵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