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春幡见月眠一直盯着自己,眼里满是疑惑,顿感好笑,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当初他穿着女装,没人怀疑他不是女人,现在回来了换回男装,这张脸少了些女气,多了几分英气,至少不会再有人把他认成女人。
是我。
看到是夭春幡,一屋子动物全部跳出来,围在他身边。
白林呢?他和慕含章在一起吗?
他以为他们和自己一样跟道侣分开了。
崽崽:白老大和慕老大在一起。
夭春幡略微苦涩。
所以只有他和第五泫箐分开啰。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出国旅游。
崽崽也不知道什么是出国旅游,只是听白林说的。两人走的时候跟高兴,说明出国旅游是个好的,一定很好玩。
出国旅游?都什么时候了居然有闲心旅游,还是出国,难道不该是先找到大家重要吗?
要是白林此时在这里,他一定要好好说说。
夭春幡把行李拿上楼,准备先找间客房睡一会儿,刚将行李放好,楼下门铃响起了。
白少清按了两次门铃,依旧没人开门。
他渐渐失去耐心,使劲敲门。
门开了,意外的是,出来的人不是白林,而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夭春幡淡淡地看了一眼。
他知道敲门的不是白林,白林回自己家哪需要按门铃,何况哪怕他忘记带钥匙也能进屋。
若不是敲门声太吵,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他才不会下楼来开门。
有事吗?声音清冷,透着一丝懒倦。
白少清见过的漂亮明星不少,男女都有,当然其中一些动过刀。
而眼前这人,他看一眼就知道对方脸上没有动刀,是纯天然美人。
只是要不是穿的是男士服饰,单看那张脸真的会弄错性别。
白少清直勾勾地盯着,眼睛都看直了。
夭春幡很反感他的眼神,就算现在没有林归渡告诉他,他也能从白少清面相上看出,他是个易怒又贪颜色的人。
这种人最好少接触。
不知道白林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他和白林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白少清没回话,他再次出生问道:你找谁?有什么事?
白少清:白林那个野种人呢?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野种?
夭春幡脸色黑下来。
还有什么不懂,这个人和白林关系不好,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找白林麻烦。
白林不在,你走吧。
白少清急忙挡住门,你说不在就不在吗?他恶意打量着夭春幡,长成这副模样,肯定是个同性恋,哦,我懂了,你是白林床上的兔子吧?
好啊,他居然在外面养男人,他不怕爸爸知道了会把他赶出家门,跟他断绝关系吗?!
他激动地说着,夭春幡听的云里雾里。他学过中文没错,但他不懂床上为什么能养兔子?而且,兔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夭春幡:喂,你赶紧走,别在人家门口发神经!
他正想关门,白少清强硬地推开。
让开!你这个b!
他认定白林和夭春幡之间存在金钱关系,夭春幡很可能被白林养着。
夭春幡听懂了b,顿时七窍生烟。
什么人啊?!
一脑子黄色颜料,所以才会带着颜色看别人。
白林,出来!他闯到屋子里里外外找人。
夭春幡指着大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走!
白少清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认白林就在屋里,甚至还认为白林害怕自己所以躲着自己。
夭春幡见他不听劝,不再浪费口舌。
既然他不走,你们就好好招待他吧。
说罢,他转身上楼补觉。
飞机上没休息好,他早就撑不住了,要不是这个混蛋打扰,此时他应该正做着美梦才对。
白少清疑惑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在对谁说话。
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他,没有其他人,难道夭春幡在跟鬼说话吗?
他目光注意到二楼,楼上还没找,说不定人就藏在楼上。
他刚往楼上走了几步,衣服就被什么东西钩住了。
回头望去,一只高大的哈士奇咬住了他衣摆。
放开!臭狗!
崽崽用力把他拽到地上,白少清躺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都懵了。
从小到大没人敢欺负他,今日他居然让一条狗摔了?
岂有此理!
他爬起来要踢崽崽,崽崽躲开,他踢了个空不说,还没站稳又摔了个大马趴,刚刚摔着的部位承受着二次伤害。
他倒的地方有一个水缸,里面有一条极其漂亮的粉红色的鱼,他叫不出来名字,但那鱼比半月斗鱼还要漂亮。
怀疑自己摔到眼花的程度了。
那鱼儿怎么会有两条尾巴?
他揉揉眼睛,再看过去,真就是两条尾巴。
粉宝见白少清被崽崽小小惩罚一顿,不禁好笑,然而它一条鱼泡在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