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铁盘之上,冰冷,坚决,甚至是恐惧,
“若鸢让我留下来!”
虽是乞求,但更像是命令,不容反驳,
你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命令我?!她再次被惹怒,大喊着放开的同时手中的佩剑也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指向了他的胸口。
剑气逼人。
阵阵寒意笼着二人之间,雁宣痴痴地看向她,然后把目光移向了指着自己胸口的这边剑。这剑,还是那次初见时若鸢落在魔教,后由自己亲手给她送回来的那一把。此刻,这剑就抵在自己的胸口,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让自己与最最心爱的女人之间,形成了一步之遥。
这一步才是最难跨出的吧。相对于二人来说,这都是真正的生死抉择。当然,若鸢虽是执剑人,但是选择权却是在雁宣手上,
向前一步,若鸢便退后一步,再先前一步,若鸢便再退后一步
如此的默契,十步有余,剑锋却始终只是抵着雁宣的胸口,并未抽回,也并未伤他一寸。
“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副样子,竟像是二人调换了位置,雁宣拿着剑要刺向她似的。
若鸢背后靠在冰冷粗糙的墙面上,退无可退。她害怕了,竟无助的大哭了起来,手中的剑却还是直直的指向雁宣,
“别过来你别过来”
最后乞求声渐渐变成了呜呜的哭泣声。雁宣看着她心痛的拥向前去,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其按在了墙面上,一只手贴心的附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则是束缚住了她想要抬起推开自己的胳膊就像初见时那样暧昧,只是这四周没有那花草的清香
那剑穿过胸膛深入剑柄,鲜血不断的从利剑造就的伤口中溢了出来,很快便染红了大半个袍子,鲜红夺目,比要娶亲时身着的喜袍还要更加红艳几分。
虽然如此,此刻的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跨过了那一步,抱住了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
他发自内心的笑了。深情的眼神就要把她看化了一般。江若鸢整个人完全呆住放空了,像失了魂魄,没了五识,只觉得四周空洞漆黑一片,自己则是像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突然一个柔软冰凉的唇倾覆了下来,将她的五识渐渐唤醒,魂魄重新归位,但是自己还是在那个深渊里一直往下坠,往下坠
唇齿相接瞬间,心中一切便全部崩塌,灰飞烟灭
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不愿去想起至于自己是谁,现在哪里,都不重要了现在能感知到的这个略有些苦涩的吻,就是现在她能触及到的所有的安全感,
可是,那个给自己安全感的吻力度渐渐轻了下来,慢了下来,然后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开。
他束缚着自己胳膊的手也没了力气,还不待若鸢回过神来,他那整个身子便无力的歪倒在了她的肩上,然后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划过倒向一边
即使这样,他还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
“不要不理我不要抛弃我不要”
倒在地上的人儿渐渐没了动静,若鸢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跪伏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一步。雁宣最后的这个吻,让她彻底乱了方寸。
这时,立在地牢门口已有些时候的墨月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提醒着说,
“你这是准备让他把血流干了好下葬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