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完之后还傻呵呵看着呢。铁驴急了,他挨得近,急忙一个大扑,把我弄倒。
我刚躺地的瞬间就听到砰的一声响,甚至甲板都稍微有点波动。我的第一反应是看着自己,发现胳膊腿儿都在,更没少块肉啥的。
我放心地叹了口气,铁驴又拽我起来。我们一同凑到栏杆旁。
现在土地雷都炸完了,看不到碎片啥的了。但“海王号”外船体上有一块漆黑,表明土地雷落到中途就爆炸了。
我心里又不得劲儿起来,连叫好危险。铁驴倒没说啥,只是反复地叮嘱我,这雷设计上有缺陷,他也尽最大力了,只能这样了。
这次爆炸也把小矮子吸引过来,我俩又把经过说了一遍。两个小矮子特别心痛船,我也算看出来了,就是场合和条件不允许,不然他俩保准拿着家伙儿什去修船。
铁驴做了不少土地雷,他还想让两个小矮子拿点土地雷备着防身,但被小矮子拒绝了。
他们还是不习惯这类爆炸性的武器。
之后我们又开始漫长的等待了,到了半夜,我们都饿了。
其实“海王号”上的食物储备倒挺足,只是全是鲨鱼肉。我们上一顿就是水煮鲨鱼肉,这顿要还这么吃,有点腻烦了。
我和铁驴也有招儿。这船上不是有铁盆和煤吗?我们索性弄起烧烤来。另外我俩翻了翻仓库,发现一种很古怪的半干枯的花。
这花毛茸茸的,还有倒刺儿。乍一看让我想起毛毛虫了,也真有点像。我不知道它具体叫什么,铁驴识货,跟我说,这是啤酒花。
我知道啤酒花是造酒原料之一,而且制造啤酒,还要用到酿造水、麦芽和酵母,其实酵母是最关键的,能产生酒精和二氧化碳。
我现在确实想喝喝啤酒,问题是,光有啤酒花也没啥大用。但铁驴不这么认为,他的意思,煮一锅啤酒花喝一喝,不当酒当饮料还不行吗?总比白开水强。
我一琢磨也对,结果我俩就这么奇葩地弄晚餐了。
我们在船尾做的,一边吃烤鲨鱼肉串,一边喝只有啤酒味的水,那俩小矮人本来凑兴趣过来吃两口,但他们任务很重,那些带回来的胎儿饿了,他们要给胎儿准备吃的。
我们船上没奶,我本来很好奇他们怎么喂胎儿,也这么问了句,小矮子们比画了几下。
我大概看明白了,这船上貌似还有鸟蛋,是邪君特意储备的,小矮子们用蛋黄和自己身上的血,搅和到一起喂给胎儿吃。
我心说一般的早产儿吃这个能受得了吗?但又一合
计,这些胎儿也都是变异的,不一般,也就没多管闲事。
我和铁驴断断续续吃了两个小时,我俩还喝出了一身的酒味,我虽然明白铁驴没醉,却还忍不住套话。
我问他,老毒就是狼娃?那狼娃跟我们,还有跟陈诗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铁驴只回答一句,说老毒是老毒,狼娃是狼娃,等涉及狼娃具体事后,他还哈哈笑了,拍着我胸脯说:“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我觉得他也是在兴头上了,借着“酒意”跟我透露点信息,只是他很有尺度,不说太多。
我总不能一直反反复复磨叽这点事儿,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再深问。
最后我们把剩的一点“啤酒”分了,一人半碗。我俩那意思,一口干。
我们还碰了下杯,等正各自喝的时候,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响。可以说,这响声几乎震天,我听得脑袋嗡了一声,甚至忍不住把喝到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我跟铁驴一起抬头看,鬼岛的方向,那个骷髅头山竟然炸了。这么说丝毫不夸张,山头平了一大块,滚滚黑烟从里面往外冒。这还不止,更有血一样的东西从山头裂口处溢了出来。
我们都明白,这哪儿是血,分明是岩浆,说白了,鬼岛竟然也是一座休眠中的火山。
我猜它今天之所以爆发了,一定是邪君和老猫做的,他们把硝化甘油引爆了。
我记得邪君说过一句话,要把这里毁掉,现在一看,他办到了,估计随着岩浆不断溢出,这里的一切生物都会避无可避地灰飞烟灭的。
我和铁驴都一脸严肃,我们都很担心老猫和邪君的安危,但一时间我们又没啥作为。
铁驴问我:“几个小时了?”我拿出怀表瞧了瞧,午夜两点半。
再细算一算,距离老猫、邪君离开已经七个多小时了,马上就到了八小时的约定。
我猜如果这两人还活着,他们一定正要往回逃,我怕路途太长,剩下时间会不会不够用呢?我问铁驴一嘴:“过了八小时,我们还要不要等他们?”
这把铁驴问住了,他想了想回答,他也不知道。
“海王号”本来在海上,我们坐着船,根本不会面临危险,但没多久呢,岸边有反应,几十只大老鼠冲了出来。
这玩意儿我见过,矮土人部落就把它们当坐骑的,而眼前这些,应该都是野生没被驯化的,身体也大,跟野猪一般大小。
它们还会游泳,都拿出一副玩儿命的架势,要到船上躲避。我跟铁驴不可能让它们得逞
,尤其我们这船也不是“诺亚方舟”。
这时两个小矮子也跑来跟我们会合,铁驴很有信心,因为有土地雷在,他对两个小矮子很轻松地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当奶妈去。
之后我和铁驴忙活上了,我们都贴着船舷站着,各自找个小兜,背了十个土地雷。
等妖鼠又离近一些后,铁驴示意我,可以投雷了。
我发现铁驴的手真快,他点了一个地雷后,竟嗖的一下撇出去。
这地雷飞得也挺快,在七八米以外的地方,落在一个妖鼠的身上,轰的一下爆炸了。
我也不能总看着,知道自己也要开投了。但上次投雷失败在我心里落下阴影了。
我这次拿着一颗地雷,有点哆嗦,也有点犹豫。而这么一耽误,有个妖鼠离得很近了。铁驴急了,对我喊了一句。
我太紧张了,也因为着急,对着妖鼠把土地雷撇了出去,我还赶紧蹲下身,怕它爆炸。
但我也没那么笨,刚蹲好就反应过来了,也特想抽自己嘴巴,心说我他妈点火了吗?没点火怎么炸?
我后悔上了,还想着有啥补救的办法呢,但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响。
我一愣,赶紧站起来看,那个妖鼠的脑袋被炸碎了,尸体正漂在海上,慢慢往下沉。
我有点迷糊,心说难道铁驴设计的地雷非常先进,没点火也能炸?就跟手榴弹一样,拉弦就行?
铁驴瞧我这么傻兮兮的,他气得又喊了句:“徒弟,长点心,别让我回回给你‘擦屁股’!”
我明白了,刚才他肯定又撇过去一个雷,帮我把场子找回来了。我确实得感谢铁驴帮了这么一个忙,但他话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擦屁股?我也不小了。
人有脸树有皮,我不想再被铁驴瞧不起啥,这次也没啥阴影了,我深吸几口气,点着火,嗖嗖撇上雷了。
随着一个个地雷爆炸,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最后能直视着地雷爆炸,把妖鼠炸烂。
我俩打的纯属是一场防御战,我也没细数到底游过来多少妖鼠,反正最后几颗土地雷撇完后,这些妖鼠也灭绝了。
我和铁驴能稍微松快一些了,我俩一齐叹了口气,铁驴还念叨呢,说运气真好,地雷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点头赞同,只是这所谓的运气,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眼巴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