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举着对着冷手的脖子递去。别看是大夜里的,它爪子尖的地方还时不时反光。
这一定是很锋利的刀具,我也明白了,之前憨狱警和断指狱警脖颈上有小孩嘴那么大的创伤,就是被这爪子尖割出来的。
冷手也留意到怪物的这两个爪子了,情急之下竟伸手握住了爪子尖。
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么一握,双手立刻出血了。怪物不甘心,加了力道,但冷手熬着,用伤手继续紧紧握着爪子尖,不让它俩再靠近分毫。
我们也不能在一旁干看着,我想举枪,对着怪物打枪。问题是它紧紧贴在冷手身上,这一人一怪还不断扭动着,我怕误伤,根本下不了手。
姜绍炎和铁驴他们跟我想一块去了,尤其姜绍炎试图想开几次枪,但扣着扳机的手指迟迟没落下。
形势一下变得让我纠结,我知道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却也想不到有啥办法救冷手了。
铁驴看的心急,关键时刻他一狠心,竟把枪丢了,把腰间匕首拿了出来。
铁驴就这么往冷手身边冲过去,也没啥章法,只要逮住机会,就对着怪物又砍又刺的。
这匕首的刀身时不时会反射出乌黑的光芒,显然它是削铁如泥的宝贝,但面对怪物的身躯,它竟然变“钝”了。折腾了一会儿,铁驴也只是砍断了怪物的一条胳膊。
由此可见怪物的外表有多么坚硬,而且随着一个爪子被弄下来了,怪物有怯意了。它撇下我们,从冷手身上跳下来,对着墙外嗖嗖的逃上了。
姜绍炎早一步举着步枪准备着,他也真不客气,把步枪调整成连发的状态,对着怪物嗤嗤嗤的连射。
怪物身上噼里啪啦的冒着光。我看到这儿,更加确认一点,这怪物是机器人。
我记得上网看报道时,也会看到关于机器人的新闻,不过按新闻里所说,机器人都笨,顶多动两下、跳个舞啥的,跟眼前这么智能化的机器人,相差甚远。
我知道这机器人也一定是陈诗雨研发的,没想到她的科研技术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姜绍炎他们不想放过机器人,各自拿好枪跟了过去。我更担心冷手的伤势,另外我跟过去的用处也不大。
我打心里一取舍,最后向冷手凑过去。
他整个人不怎么好,处在快昏迷的状态中,但在晕之前他还是跟我念叨一句,“打它眼睛,那是弱点。”
我猜冷手嘴里的它,指的就是这个恐怖机器人了。
这可是重要消息,我赶紧扯嗓子喊。这时姜绍炎他们已经翻到墙外去了,但我相信,他们能听到。
冷手很快昏了过去。而把他翻过去一看,我也呆住了。他后背上有六个窟窿,正呼呼往外冒着血。
我赶紧翻胸囊,找出止血药和消炎药。随后我把他上衣撕了,把药都用上了。
凭我的经验,冷手倒没啥生命危险,只是失血太多。
当我纠结接下来做什么时,远处传来枪声了,而且不止一个地方。
我分析姜绍炎和铁驴他们,一定又跟怪物交手了。我现在退也不是,冲也不是,只能这么熬着。
这样持续了十来分钟,姜绍炎和铁驴结伴回来了。
我留意到,他们俩都脏兮兮,身上还有不少血点子。等离近后,我先问他们,“其他人呢?”
姜绍炎把脸一沉,摇摇头。这代表啥不言而喻,我心里咯噔一下。
铁驴又掏着兜,拿出两个断了的机器人的爪子。他还多说一句,从刚才的激战中,一共发现了两个恐怖机器人。
我明白这话的言
外之意,说白了,这种机器人并非独一无二的,或许在陈诗雨的秘密基地里,这种机器人还有很多。
而且通过短短的几次接触,我太清楚这机器人的威力了,用它们去暗杀谁,再合适不过,甚至是小菜一碟了。
我怕自己能想到的,陈诗雨也能想到,她握着这张王牌,一旦被我们逼急了,真这么做,后果不堪设想。
铁驴又针对这两只断爪,念叨几句。姜绍炎摆了摆手,示意这问题以后再说,他又略显疲惫的蹲下身,从兜里摸出烟来。
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把烟分给大家抽,还保准多说一句,这是好烟,大家要珍惜这类的话。
但这一次,姜绍炎没分烟,默默点了一根,狠狠的抽起来。
我们都看出他有心事,也没打扰。不到半分钟,他就把烟抽完了。
他还把烟头猛地弹出去,一脸阴冷的跟我们说,“咱们这次的藏身之所很秘密,敌人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这时铁驴插句话,问姜绍炎,“你的意思是……”
姜绍炎摆弄着枪,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一遍,又一字一句的说,“有、内、鬼!”
我赞同他的分析,不然没有内鬼,我们不可能这么惨。
姜绍炎又拿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还让铁驴出面,把大妈和斯文女都叫出来。
铁驴累归累,却立刻配合着,向身后的三间房走去。
他钻到其中一间后,很快又退了出来。他脸色很差,骂咧一句,还喊我和姜绍炎。
我们急忙冲过去。我看到,大妈躺在屋内正中间。她也死了,脑瓜子还塌了一大块,这是钝器打出来,我猜是锤子之类的东西。
姜绍炎和铁驴又去其他地方找了找,并没发现斯文女的踪迹。
要在平时,我或许会担心斯文女的安危,尤其怕她是不是跟大妈一样也被害了啥的,但联系着前前后后,我有个很不好的猜测。
最后我们仨一起回到大妈尸体旁边,姜绍炎还掏出电话,一来他联系了一辆救护车,还让救护车以最快时间赶到这里;二来他联系警方,让警方重点查一查斯文女。
警方全力配合我们特案组,很快就有消息了。
姜绍炎按着免提,让我们都听着。按当地警方提供的线索,斯文女的身份证在半小时前用过,地点是在火车站,而且她买票的那趟动车也已经开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这几乎是板上钉钉了,说明斯文女才是内鬼。
姜绍炎把手机握的嘎嘎响。我给姜绍炎提建议,赶紧联系外地警方,让他们做好准备,在下一站把斯文女拦截住。
姜绍炎扭头瞧着我,摇摇头。我挺不解,心说难道他想放过这名内鬼吗?
没等我问啥呢,姜绍炎一边用摆弄手机,一边解释说,“斯文女是聪明人,她既然是内鬼,肯定也为逃跑做足了准备,不可能犯下这么大的疏忽。”
这时他手机里一个数据打开了,是关于曲惊航班的。
姜绍炎本来沉着脸看着,但很快又哼笑一声。我不理解他的表情咋变得这么快,我也凑近看了看手机屏幕。
按上面显示,半小时前,曲惊有去往上海的航班,但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延误一个半小时。
换句话说,这航班还有一个小时才开,而且曲惊是小地方,航班也没那么多。
姜绍炎指着屏幕说,“这趟航班很可能是重点,我们赶过去看看。”
我和铁驴应了一声。我们仨再次出发,不过这次换做铁驴来开摩托了,姜绍炎一直在打电话。
警方也联系到航空公司了,调取了这一趟航班的乘坐人员名单,里面没有斯文女的名字。但随后警方又传来一组图片,都是乘客过安检时,被监控照下来的。
姜绍炎快速浏览着图片,做了一个筛选,当到筛选后期时,姜绍炎看着一张图片不往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