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半蹲在迫击炮后的日军炮手按翻在地,顺手割开了那两名日军炮手的喉咙。而在炮楼的二层与底层,所有的八路军战士也在同一时间抽出了别在各自腰后的匕首或刺刀,各自朝着早已经盯准了的目标下了狠手!
没有叫喊,没有呻吟,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挣扎动作,炮楼中驻扎着的九名日军士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渗透到了身边的八路军战士捅翻在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顿时弥漫在了原本就比较封闭的炮楼当中,让人欲呕……
莫天留狠狠地在还在抽搐的日军炮手后心补了一刀,抖了抖柳叶长匕首上滴落的污血,返身趴到了炮楼顶端的垛口后,朝着另外两座炮楼的方向张望了片刻,这才轻轻吁了口气,扭头朝着同样趴在了炮楼顶部垛口后的孟满仓说道:“瞧着像是没惊动其他两处炮楼里的鬼子。”
孟满仓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是低声应道:“咱们这回算是赌着了!照方抓药,咱们接茬儿收拾下一处炮楼的鬼子!”
一把拽住了孟满仓的胳膊,莫天留低声叫道:“得留下俩人,时不时地朝着炮楼外头打一梭子机枪!”
孟满仓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应声答道:“好主意!叫鬼子一门心思只盯住咱们大部队的方向,咱也好腾出手来一处处慢慢收拾!”
急匆匆地返回了炮楼二层,孟满仓看也不看地抬手指点着两名手持利刃的八路军战士说道:“牛登、范东流,你们俩留下把住了机枪!记住了,时不时朝着大部队摆出来攻击架势的方向打一梭子。手里头把得准一点,子弹得擦着大部队人马的头皮打过去,不能让另外两处炮楼里面的鬼子瞧出破绽!”
话音才落,被点到了名字的两名八路军战士顿时低声朝着孟满仓叫嚷起来:“这活儿谁干都行,为啥要留下我呀?老孟,你换别人,我还是跟着你去朝鬼子下刀子,这活儿才痛快!”
“老孟,你偏心眼儿!凭啥跟着你去朝鬼子动刀的都是你老三班的人?我和牛登是五班的,就活该给你们打下手、装马虎眼?”
孟满仓眼睛一瞪,带着几分蛮横地低吼道:“牛登,你上回跟鬼子硬碰硬拼刺刀的时候伤了腰,这还都没好利索呢!万一你出手慢了,把事儿办砸了咋办?范东流,什么三班、五班的,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啥活儿都重要!再说你们五班自从到了冀南地面上,哪次跟鬼子拼斗的时候,你们五班不是嗷嗷叫着朝上硬撞?这五班眼下就拼得只剩下你和牛登了,你们俩就是五班的种子!有你们俩,五班就还在,还能搭起架子来,还能见着鬼子就嗷嗷朝上撞!这事儿没商量!”
尽管知道孟满仓一番好意,可牛登与范东流俩人却依旧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嘟囔着转身把住了歪斜在射击孔后的机枪:“这回就算了……下回,叫你见识见识我五班动刀子的真功夫,不比你个秦凤路出身的刀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