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秉赫:“我就是好奇。”
“我家陈木不嫌弃我数学不及格,再这样从明天开始我单独给你分享日常了。”
孙秉赫立刻投降:“别,别别!我闭嘴!”
沈连在一旁哈哈笑。
吃完菜,冯悦山要了酒。
有宁斯衔的允许,度数低的果啤沈连可以浅尝两口。
而别说宁斯衔他们了,楚易澜都在找机会给冯悦山灌酒,接近于冯少发信息的频率。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周源林面色扭曲,按着冯悦山:“给老子喝!”
知道他们关系好,陈木并不阻拦。
前前后后一顿饭吃了接近四个小时,冯少不出意外被灌醉了,被陈木扶着起身时,还大着舌头在那里念叨:“我要荡平这里!”
楚易澜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带他回去。”
冯悦山面对兄弟们那叫个闹腾,但是一坐上车,身边只剩下陈木的时候,他又变得格外安静。
“难受吗?”陈木问。
冯悦山摇了摇头,模样瞧着还挺乖巧,“我没吓到你吧?”
陈木失笑:“这有什么?”
冯悦山“嗯”了声,稍微偏头靠在了陈木肩上。
等回到家,冯悦山强撑着洗漱,然后就睡下了。
但凡有个熟悉他的谁在场,都要高呼一声“人类奇迹!”
以前冯少醉酒,什么高歌一曲死活不睡,大半夜拉着冯父下棋的事情都干过,如今在陈木这里,像是电池都被人扣掉了。
同兄弟们吃了饭,就是对外承认了跟陈木的关系。
日子照常继续,冯悦山现在基本住在陈木这里,开始就一个人,然后是一些衣物,后来需要办公,又在阳台内侧稍微宽阔的地方弄个办公桌,知道陈木喜欢看书,跟着在一扇墙壁上打了书柜。
陈木回来看到轻轻抚摸着,触感光滑,一点异味都没有,肉眼可见材料上乘。
“租的房子,你这样多浪费啊。”陈木轻声:“走时又带不走。”
“没事,当下好用就行。”冯悦山将陈木放在箱子里的书籍全部拿出来,一一摆放上去。
这点打柜子的钱对冯少来说都比不上去俱乐部开瓶酒。
可对陈木而言,非常不一样。
陈木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冯悦山吃得很是个养胃,加上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喝酒消耗,今天回了趟老宅,冯母拉着他上下左右地打量,儿子面色红润身体康健,还胖了点,冯母打心眼里高兴。
“怎么样?”冯悦山都想好了亲妈一旦细问,就大夸特夸陈木的准备。
冯母笑着点头,嗓音温柔:“偷吃猪饲料了?”
冯悦山:“……”
冯父端着茶杯从楼上下来,看到冯悦山,轻轻哼了声。
山木(十六)
“爸。”冯悦山主动跟冯父打招呼,“下棋不?”
冯父停下手里的动作,一眼瞪来:“下一整晚?”
冯悦山:“那不行。”
冯父都不想看到他这副便宜样子。
冯父一走远,冯母拉着儿子到一旁,眼神亮亮的,“那孩子叫陈木是不是?听说很不错啊。”
冯悦山立刻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妈,太有眼光了。”
“少贫。”冯母说:“你爸翻他资料,被我看到了。”见儿子神色一沉,冯母继续:“哎呀,先别急着变脸,你爸也是好心,如果真是个普通小明星,你爸才懒得看呢,是易澜那位特助大夸特夸,你爸才愿意好好瞧瞧。”
孙助?
菩萨!!!
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冯少心想。
有冯母打掩护,冯悦山心里有了底,没关系,他爸就是嘴硬。
陪着父母吃了顿饭,周周去了外婆家,没瞅见,冯悦山临走前还是陪着冯父下了两个小时象棋,这次没有嬉皮笑脸,冯悦山微拧着眉,步步为营,难得同冯父杀了场平局。
冯父明白,下棋是假,自证是真。
冯悦山就是在表明他的心意。
“爸,妈,那我走了啊。”冯悦山打招呼。
冯母欲言又止,看了下冯父的脸色,觉得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应道:“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冯父:“你胆敢耽误公司事情,老子扒你的皮。”
冯悦山:“记住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冯悦山先用钥匙打开一条门缝,什么声音都没有,于是他动作更轻。
柔和昏黄的光没过脚面,从冯悦山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陈木坐在摇椅上睡着的样子。
青年双腿交叠,脸偏向于一侧,整个人舒展松散,膝上盖着订好的剧本,旁边的矮桌上亮着一盏小台灯,有些年月了,是陈木从老家带来的,一直不曾丢弃,他真的是个非常恋旧的人,厨房内传来鸡汤的香味,明显是陈木担心他没吃饱或是饿着肚子,专门煨上的。
冯悦山站在门口对着这个画面看了许久。
在认识陈木前,冯悦山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是这样,一般他待的地,低于一百个平米就觉得窄小挤压,无处下脚,他的精神自由膨胀到好像天地才能装下,可事实证明那是没遇到,现下冯悦山恨不能将自己露在外面的影子都缩进来。
肩膀被人揽住,陈木一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