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楚徽音焦灼的等在急救室门口,她没想到贺嘉聿一到医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还好送来的及时,病人胃穿孔,再晚几分钟过来,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楚徽音在门口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吓得腿差点一软。
她根本不敢相信,要是自己今天晚上没有去君悦的话,贺嘉聿是不是打算自己靠着止痛药挨过去。
那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特助办理好所有手续后,看着面露倦意的楚徽音,主动请缨道:“楚小姐,贺总要不还是交给我吧,您回去休息吧。”
楚徽音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托着下巴看着男人,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明天肯定还有工作。”
特助还想再说什么,看了眼病床上的贺总,转念一想,没有再强求下去。
楚徽音看着病床上熟睡的贺嘉聿,他眉眼深邃,脸庞宛如鬼斧神刀般俊美,眉尾处的一道浅浅的刀疤,反倒是给他增添了坚毅。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贺嘉聿都完美无瑕,甚至找不出来一丝破绽。
三年的同床共枕,楚徽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贺嘉聿的感情变了。
只不过她心底清楚,在贺嘉聿眼中,自己只不过是杜曼罗的替身罢了,他的那些温柔,也是因为自己跟杜曼罗长得相像罢了。
楚徽音心口涌上一股艰涩,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每次提及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痛的呼吸都变得不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徽音眼皮开始发沉,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楚徽音帮他掖好被角,看了眼的病房,虽然病房很大,但是只有一张床。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睡窄小的沙发,要么就跟贺嘉聿挤在同一张床上。
犹豫再三,还是跟他钻进了同一个被窝里。
可能因为耽误了太晚,楚徽音躺在一侧,闻到贺嘉聿身上传来的气息,安稳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缓缓落在病床上的两人身上,贺嘉聿被阳光刺眼先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想挪下身子,可右边胳膊却发麻了。
听说,揉一揉就不痛了
他偏头看去,楚徽音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垂在身后,睡颜恬静,看起来乖巧又美丽。
阳光打在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晕染出一层层的光辉,仿佛一副极美的画卷,显得的格外静谧美好。
贺嘉聿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不忍心吵醒身侧的女人。
良久,他轻轻的将女人拦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动作细腻温柔,宛如对待传世珍宝般,格外小心翼翼。
贺嘉聿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熟悉的香味,轻轻闭上眼睛。
这一觉,贺嘉聿是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楚徽音幽幽的醒过来,一张开眼睛就是贺嘉聿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蛋,两人凑得很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拂过自己脸庞。
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他怀里了?
楚徽音惊呼一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贺嘉聿缓缓睁开眸子,眼底带着笑意,撑起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昨天半夜太晚了,所以我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睡觉了。”楚徽音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解释,不然不管怎么看,都好像自己投怀送抱。
“我怎么觉得是你欲迎还拒。”他挑眉说道。
楚徽音鄙夷了一眼,坦荡道:“我分明躺了那么远,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你昨天晚上身体反应可不是这样的,一直往我怀里凑,我推都推不开。”
楚徽音脸开始发烫,她平常睡觉确实不太老实,尤其是现在天气冷起来,会下意识的往热的地方凑。
对于贺嘉聿的话,她没有怀疑。
贺嘉聿看着她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层绯红,显得整个人都娇艳欲滴,心底微动。
“唔……”
下一瞬,贺嘉聿一把攥住楚徽音的手臂,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低头下,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像是惩罚般,狠狠擒住她的红唇,撬开牙关,直驱而入。
楚徽音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一推,将他推开。
她擦了擦嘴唇,细眉拧起:“贺嘉聿,你是流氓吗,怎么动不动就要强吻。”
一点也不尊重她。
贺嘉聿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的位置,吃痛的弓起身子。
楚徽音心下一紧,连忙上前担忧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刚才推的太用力了?”
怪不得自己刚才这么轻松的就推开了他,这才想起来贺嘉聿还是个病号呢。
贺嘉聿紧抿唇角,摇了摇头,一副在忍耐痛意的样子。
楚徽音慌了手脚,一想到自己刚才下手没有轻重,就后悔起来了。
她眼底流露出担忧,关心道:“是不是很疼,我还是去叫医生吧。”
思来想去,楚徽音还是觉得去叫医生更稳妥一些。
贺嘉聿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担忧,心底划过暖流,抓住她的手,咬牙说道:“没事,可以忍一下。”
他越是这么逞强,楚徽音越是觉得十分愧疚,自责道:“早知道我刚才就轻一点了。”
“你揉一揉就不痛了。”贺嘉聿一边说一边抓起她的手往胸口上放。
楚徽音的目光全放在了他胸口的位置,揉了两下才意识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