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 2)

“二爷还没安排住处。”

何婆知道,这种事合该房中大丫头来做,同时也知道紫燕那副德行,万万不会帮衬林畔儿,当下道:“来都来了,行李总不能再带回去,她不给安排,咱们自己找。”

推开一间下房的门,见里面的床空着,径自把行李放上。

紫燕冷眼旁观,嚷嚷道:“做什么做什么,谁准她住我屋了?”

“屋子本来就是给两个人住的,你住得,畔儿自然也住得。”

紫燕冷笑道:“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大小之分。二爷让她拾掇花圃、喂鱼,那她便是屋外头的奴才,岂能和我平起平坐。”

“你好,你是屋里头的,给二爷铺床叠被,伺候二爷更衣,这么尽心尽力,不也没捞上姨娘当吗?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分什么高低贵贱。”

一席话精准戳中紫燕痛脚,她当即立起两只眸子,骂道:“贼婆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这里我说了算,我不许她住她就不能住,都给我滚出去。”紫燕抢过林畔儿的行李扔出房外,并往外推搡三人。

“臭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干娘。”六饼气不过,拦腰抱住紫燕摔在地上,哪承想紫燕的头磕在墙角的杌子上,当即晕了过去。

六饼从她身上爬起来,不知所措。

何婆上来便打六饼,“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下子你可惹祸了,怎么是好哟!”

林畔儿倒还镇定,走过去托起紫燕的头,拨开发丛,见肿了大包没流血,叫何婆六饼不要担心,招呼何婆将人抬进屋,自去禀告薛管事。

林畔儿和薛管事把大夫带来时,紫燕已经醒了,正在屋里叫骂,称要把六饼卖到妓坊做龟奴。何婆和六饼自知理亏,缩在墙角默默听着,不敢还嘴。

薛管事进来说了两句方使她闭嘴。随后请大夫给她把脉,紫燕闻言惊慌失色缩到床角:“把什么脉,我不要把脉!”

“你不是磕着头了吗?”

“没磕多重,已经没事了。”

何婆听了心生疑惑,嘀咕道:“刚刚还嚷嚷着头疼欲裂,这会儿怎么又没事了?”

薛管事劝说道:“大夫已经来了,总得把过脉才好开药。”

“我冰清玉洁的身子,岂是外面什么脏男人都碰得的,我不看,叫他走开!”干脆拉下帘子,避而不见。

薛管事没辙,叫大夫开了几副安神止痛的方子。权宜吃两日。

煎药的活自然落到了林畔儿头上,紫燕给林畔儿支使得团团转,正经主子也没她威风。

晚上裴缜回来,得知紫燕受伤的事,叫她安心养伤,近期不用在屋里伺候了。同时看着忙碌的林畔儿思绪复杂。

沈浊还是不肯放弃她这条线索,提出要试她一试。要裴缜明日将林畔儿引去春柳巷,他自有安排。

林畔儿见裴缜盯着她看,走过来,“二爷有事吗?”

“春柳巷有间食铺,剔缕鸡做得极好,你明日买回来一只。我散值回来要用。”

林畔儿点头,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还有事吗?”

林畔儿道:“不给钱吗?”

裴缜这才想起来她刚调过来,不知道放钱的位置,指着卧房道:“屋里有只螺钿柜子,下数第三个格里放着些碎银。”

林畔儿说知道了。

蛇女篇(其七)春情幽发

翌日申时,沈浊暗巷中久等不见林畔儿,再次跟裴缜确认,“你交待明白了,要她这个时辰过来?”

“我只告诉她买鸡,没规定时辰。”

“你逗我玩呢,你不规定时辰,你就准知道她申时来?咱们不是白费功夫吗?”

裴缜道:“她上午要做事,午时吃过饭,未时太阳顶火辣,申时暑热渐散,最适合出门。”

“她就不兴上午来买,下午做事。”

“不会。”裴缜笃定道,“眼下天热,上午买几个时辰放下来东西极易坏。申时或者申正时候过来买,我酉时到家,食用正好。”

“她就准按你想的想?”

“你不妨拭目以待。”

沈浊将信将疑,管茶博士要了一盘茶点,边吃边等。吃到第三块茶点时,巷口拐进来一对母女模样的人,沈浊啧啧道:“这女子身段真窈窕,就是模样略差几分意思。”

裴缜目光落去:“她就是林畔儿。”

“是她?”沈浊身子探出窗外,想要瞧得更仔细些,“不是叫她一个人来么,身边的婆子又是谁?”

“府里的何婆,想必是来凑热闹的。”

林畔儿与何婆边走边找,终于瞧见了卖剔缕鸡的铺子,林畔儿本打算要一只,何婆叫她买两只,“辛苦出来一趟,不打打牙祭怎么行,你只管花,二爷素来在钱帛上不精细,格子里有多少银子他自己都没数!”

林畔儿遂道:“老板,来两只剔缕鸡。”

“好嘞!”老板取过一只鸡,手法娴熟地剔出骨头,紧跟着切成细丝。盛入荷叶,包扎紧实。第二只如法炮制。两只都打包利索后双手捧给林畔儿,“姑娘慢走——”

两人拎着剔缕鸡走没两步,碰上卖碎金饭的,何婆又撺掇林畔儿买碎金饭,买完了碎金饭见隔壁的杏仁酥酪嫩嫩的跟豆腐脑儿似的,两人各吃了一碗。

沈浊无语道:“这婆子都把人教坏了。

须臾,何林二人吃完酥酪,沈浊打个唿哨,示意对面酒馆的王六王七兄弟准备动手。王家兄弟看着沈浊示意的目标,先比了下一后比了下二,意思是说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两个,沈浊忙打手势叫他们赶紧动手,不要废话。

王家兄弟犹豫片刻,起身追上去。

林畔儿与何婆好端端走着,身后忽然多了两个魁梧汉子,不待何婆反应,王七猛把何婆挤开,另一头王六贴上林畔儿,将满是汗臭味的胳膊搭在她肩头,咧开臭气熏天的嘴巴,“小娘子身段真好,陪哥哥喝杯酒如何?”

何婆被男人的胳膊紧紧箍住,叫唤道:“光天化日的,你们要干嘛?”

“大娘别慌,我们想跟小娘子乐呵乐呵,您老啊先睡一会儿。”一记手刀劈在何婆后脖颈,当即将人劈晕。

连拖带拽地拖进暗巷,何婆就地一丢,两人都来拉扯林畔儿。

沈浊跟着移去西窗那边看,裴缜跟过去,看到他们在欺负林畔儿,脸色霎时沉下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什么馊主意,快叫他们停下来。”

“主意虽馊,但是有用,你想想,这个林畔儿倘若真是凶手,能受这个委屈?等着她原形毕露吧!”

“那也不能用这么下作的方法!”

“你放心,也就吓唬吓唬她,不会真把她怎么样。你不忍心看,一边儿坐着去,有情况了我再告诉你。”

裴缜哪里放心得下,眼睛一错不错盯着下面,准备一见情况不对就制止。

“做什么,别乱来!”林畔儿被他们圈在中间竟也丝毫不慌,目光凛凛像头母豹子。

“我们兄弟好久没沾女人了,想让小娘子陪我们快活快活。”王六拽下腰间酒葫芦,用嘴咬下塞子,不由分说地往林畔儿嘴里灌,“先喝点酒,压压惊。”

林畔儿被烈酒呛了,咳嗽不止。两兄弟还要再灌,林畔儿忽等:“等一下。”

“小娘子有话说?”

“我有钱,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走。”

王家兄弟没料到这一出,愣在当场。

“我们要你钱干嘛?”

“就是,我们只中

最新小说: 溺风 呕吐袋(兄妹骨科,1v1) 魇运 不就是个奥运冠军[花滑] 娇气小丧尸又在欺负坏男人 长安一片月 宠妾灭妻?反手一纸休书甩渣男脸上 软玉在怀 我凭泥塑手艺当邪神 在大女主修仙文里扬言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