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卷宗,你讲给我听听。”
“死者江秉烛是个唱百戏的艺人,途径蓝玉县,驻留在此地卖艺。晚上下榻在六福客栈。其妻与他住一间房,晚上睡下时还好好的,清早醒来江妻却发现江秉烛全身浴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蓝玉县怎么断的这案?”
“蓝玉县查出客店小二吴良是个有前科的淫贼,抓来审问一番果然招供,见色起意,半夜潜入死者房间欲猥亵其妻,不料惊醒了江秉烛,惊慌之下将其杀害。”
沈浊琢磨片刻:“又是潜入,又是捅人,这得多大动静,江家娘子就没发现?”
“案卷上写着江妻梅氏酣睡如死猪,不曾听闻动静。”
“确实有人睡着跟死了一样。”
“这点还有待查证?”
“什么意思?”
“此案疑点重重,单从卷宗上来看,不可自洽之处太多。比方吴良的口供前后矛盾作案时间也写的不一致……此次虽说是来督办案子,然而——”裴缜一转头,发现沈浊已然睡熟。
再看左边,林畔儿睫毛覆在眼睑上,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似也睡了。
他帮她掖好斗篷的边角,回到自己这边,也阖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