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车后座是很宽敞,但现在却狭小到让她局促了,有种无处遁行的感觉。

应该出去聊的。

程之珩将钱包掏出来,放在两人中间的垫子上,语气了然,“吓到你了是吗?”

顾思宁焦躁地舔了舔嘴唇。她不想撒谎,但承认又太伤人,只好沉默。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程之珩平静道,“这么多年,你不见我,没有任何消息,我总得找点东西惦念着。”

“可那会儿,我们还没分手。”

“是没分。但我知道会分。”

又是这个问题,讨论过了,顾思宁觉得没必要再重复了。

她摸了摸胳膊,“我想回家了。”

程之珩转过脸来看她,眼神中多了些小心,“你在害怕我吗?”

顾思宁摇摇头又点头,“我害怕我自己。”

“我不明白。”他说,“我没有逼你做决定。你害怕恋爱的决定会让我们之间变糟,我愿意等你有信心的那天,我有很多时间。”

“程之珩,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跟你重新见面的当天我就动摇了,那时候我不甘心,觉得让你看见那丑样很丢人。只是那一瞬很短,后来就全不是了。在你之后,我也有过无疾而终的感情,可我没有考虑过复合。你是不一样的。可今晚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一个问题,我对你有好感,是因为重新接触以后,我依然喜欢现在的你。你不一样,你这么喜欢我、这么想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这些年你用想象给那张用过的纸巾叠了很多层的滤镜,可是”顾思宁略微停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是你的想象。”

“所以你怕的不是自己受伤害,你怕的是你没办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顾思宁难为情地点点头。

空气安静,她能听见身边人有些沉的呼吸,紧接着的是一声轻笑。

“我不想伤害你,我更没办法保证什么,我对不起。”

“你喜欢我,但是为了不伤害我,所以又要躲着我了,是这样吗?”

小心思被拆穿,她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呵,你想让我说什么?说谢谢你的大发慈悲?”

“对不——”

她的道歉被打断了,程之珩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捞到自己身前。

男人英俊锋利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变成了某种压迫,让她喘不过来气。

“顾思宁,别这么冠冕堂皇了。爱本身就是自私的,它充满肮脏心机,不可避免地计较得失,它让每个人失去理智,变成奴隶,让占有变得正大光明。”程之珩快被她折磨得发疯了,他完全不再顾忌什么,翻出阴暗的口袋,把最后一丝理智全都抛下。

他鼻尖抵着她的发丝,一字一句道:“我爱你的意思是,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灼热的温度朝着她压过来,顾思宁往后躲,被抵上车窗玻璃。结实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充满了侵略性。

他毫不费力地打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齿,钻弄进去将她的舌尖吸吮得近乎发麻。

顾思宁后脑发麻,头也发昏,就快喘不过来气了。她手使不上劲儿,只得发狠,咬了他的嘴唇。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顾思宁这会儿才是真怕了,她总觉得自己今天要窒息而亡。程之珩属什么牛马的,就是感觉不到一点疼是吗?

她松开牙齿,这一点微末的退让,却安抚到了程之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动作轻柔不少,但仍不肯放她走。

顾思宁又羞又愤。因为在程之珩这一系列攻击下,她非常可耻地湿了。

在这种应该生气、愤怒、破口大骂表明立场的时刻,她的内裤竟然从里到外湿得透透了。

真离谱到家了,二十多年了,她竟然从没发现自己好的是这一口!

顾思宁悲哀极了,也不挣扎了,索性闭上了眼,大大方方地继续这个吻。

什么责任,什么后果,享受才是最重要的,管他呢。

她挪了下腰,怕被他发现身上的异样,却被他提溜起来分开腿坐在了身上。

底下紧紧贴着大腿根,硌得她有点难受。

顾思宁脑子里又乱七八糟地想,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但感觉有健身运动习惯的还是要好一点,而且就算程之珩真不行,他别的也真的很行啊。

人生嘛,不久享受点肤浅的快乐?想那么多干嘛?

“这才是全部的我。”程之珩单手掐着她的腰,指腹揉捏着她湿润的唇瓣,抬头,用近乎冷漠的口吻道,“你以为我说不能吃掉你的青春,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第39章 打碎

“稀客呀。”电话那头的男声语气柔和,半开玩笑道,“得有一年多了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程之珩站在走廊上,远远听着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水声,平静地阐述,“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听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坐起身,再开口时明显正经不少:“发生了什么?”

程之珩简单地概括了一下。

程之珩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心理有点问题。

对他而言,一段稳固长久的关系几乎是不存在的。友情的建立往往半途而废,不是因为不对盘,是因为他要收拾行李去另一个地方再生活了。

长大之后,对于感情他的态度呈现出无所谓,在最应该对异性有好感的年纪,他偏偏对一切都感到漠然。不止家里人怀疑过他的取向问题,连他自己都怀疑过,但最后的结果依然成谜。

没有爱好,没有心动,如死水一般无趣的人生。

直到顾思宁莽莽撞撞地出现。

他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永远。

恋爱时,他无时无刻不想知道顾思宁在做什么,同时他又清楚的意识到不该这样做。

回学校汇报的那几天是他最难熬的时刻。他能克制住行为却克制不住情绪,影响到身体的那种颓废感,穿插在规律的作息里,搅得他不得安宁。

思绪来回拉扯几番之后,他联系上心理医生。对方给出的诊断是焦虑型依恋。

很多人都有,但程之珩的情况明显更严重一些。

“你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比常人超过太多了。疗程结束的时候虽然恢复了正常水平,但那时候她毕竟不在你身边,我也无法判断”他顿了顿,“你跟她聊过这个问题吗?”

“还没有。”

“是还没有还是没有。”

程之珩沉默。

“我不是特意要求你做什么,但现实就是,跟对方沟通才是最好的方法。”他放缓语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

“我想拿些药。”

“可以,复诊过后,我会根据你的状态给药。但是你心里应该也清楚,那是治标不治本。”

“我知道。”程之珩靠着栏杆,“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也会害怕。

怕吓到她,怕再一次失去她。

他承受不住再一个毫无音讯的五年了。

程之珩洗了个澡冷静下来后,决定采纳曾医生的建议。

听见敲门声,顾思宁从半梦半醒间回过神。

手机上的微信才回了一半,借着清醒的劲儿,她把话讲完。

顾思宁:我也不是很清楚。

祝南朴:啊,也是,感觉是挺隐私的事情。估计只有他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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