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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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后呢?

&esp;&esp;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上辻拥有能勉强自我控制住的保护能力。

&esp;&esp;这是一个非常强力的自我暗示,足以支撑他说完这句话,并处理好自己的后续反应。

&esp;&esp;——那段记忆他其实不记得太多,毕竟他真正能维持清醒的时间也总是片段的、破碎的。

&esp;&esp;但他知道他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esp;&esp;上辻轻声说:“然后他们测试了我的最大疼痛耐受值。”

&esp;&esp;第126章 file126

&esp;&esp;在最一开始,萩原研二甚至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esp;&esp;“测试了我的最大疼痛耐受值”——什么意思?这是可以测试出来的吗?

&esp;&esp;然后在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并毛骨悚然。

&esp;&esp;——当然可以。

&esp;&esp;只要从某个固定的疼痛感开始、逐级往上加……直到被测试者表现出了无法承受的反应——

&esp;&esp;上辻丢开手里的那两个握力计,侧身按住萩原的手腕。他能感觉到萩原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凉:“抱歉……是不是有点吓到你了?”

&esp;&esp;萩原眨了眨眼。

&esp;&esp;他向来善于体察旁人的心思,这像是他独有的天赋——能够从最基础的细节中摸索出别人的心意,并迅速找出最合适的应对方式。

&esp;&esp;但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反倒在陈述自己的经历的上辻,这会儿竟然露出关切的神情,试图安慰他。

&esp;&esp;“你——”他试图张开嘴,但发出了两个音节后就感觉喉咙被堵住,无法正常地发声。

&esp;&esp;——那个时候,甚至还只是个孩子的上辻祐希。

&esp;&esp;——他到底遭遇过多么可怕的事情。

&esp;&esp;——那些人又究竟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esp;&esp;然后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他感觉有谁用力地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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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意识到萩原因为感同身受而痛苦的瞬间。

&esp;&esp;之前那些就像是自我暗示一样的保护机制给了他短暂的冷静时间,而萩原的反应让他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esp;&esp;——别难过啊。

&esp;&esp;他想。

&esp;&esp;——我怎么样都没关系。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克服了,走过来了……可是,我唯独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而难过。

&esp;&esp;关于过去的痛苦在那一瞬间被冲刷开来,因为在意而衍生出来的担忧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esp;&esp;“……我不记得了。”上辻拥抱了萩原,并努力地试图安抚他,“而且也就是一周的时间——西田之后负责接手我的教官认为我有潜力成长到和琴酒比肩的程度,所以把我从他们那里带回去了——”

&esp;&esp;萩原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词语。

&esp;&esp;“——一周?”他震惊地低声道,“他们、他们——”

&esp;&esp;上辻:“……”

&esp;&esp;他自知失言,不得不解释:“因为我当时还小。他们认为我还有继续成长的空间——”

&esp;&esp;——成长的空间。

&esp;&esp;——什么成长的空间、对疼痛耐受能力的成长空间吗?

&esp;&esp;——怎么会有人残忍到花费整整七天时间来折磨一个年幼的孩子,只为了研究他所能承受的最惨烈的痛苦?

&esp;&esp;——“我不记得了。”

&esp;&esp;——为什么不记得?因为那段经历一定是简单而苍白的,所有的过程都只有痛苦。而到达极限之后,他当然就——

&esp;&esp;简直是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esp;&esp;上辻祐希罕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甚至完全忘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还在身边,只是紧张地抓着萩原的手:“我真的没事了、已经都结束了——别——”

&esp;&esp;“……啊。”

&esp;&esp;上辻重复了三次之后,他才得到萩原的回应。

&esp;&esp;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用力地回抱住他,就好像想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内一样的用力的拥抱。

&esp;&esp;“——我感受到了。”萩原轻声回答,“小祐希在我身边。现在看起来不太好……但你会变得更好起来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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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不是个适合继续询问、或者聆听下去的场合。

&esp;&esp;所以诸伏景光站起身,和萩原、上辻道别,然后跟降谷零一同离开。

&esp;&esp;他们两个在凌晨的夜风中安静了很久。

&esp;&esp;“——你觉得还要多久?”诸伏突然问。

&esp;&esp;“整个组织?”降谷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烟盒,“很难说。但如果接下来能动摇朗姆,那就是向前跨出了很大的一步。”

&esp;&esp;“催一下fbi?”

&esp;&esp;“赤井秀一是个很敏锐的男人。他一定会问起原因。我不觉得在得到许可之前贸然传播这些事情很合适。”

&esp;&esp;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esp;&esp;“你觉得当初做这些事的人——”

&esp;&esp;“……很难说。大部分人都会在获得力量之后报复回去,甚至我觉得那非常合情合理。但马尔贝克——”

&esp;&esp;“……”

&esp;&esp;安静了片刻后,诸伏景光终于没克制住自己骂了句脏话。

&esp;&esp;他很少会这样说。

&esp;&esp;降谷零:“……”

&esp;&esp;他停顿了片刻,然后也跟着骂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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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堂瑛海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

&esp;&esp;旧日的伤口在内里腐坏,表面的愈合是没有帮助的。只有重新切开,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展露出来,才有最终治好的可能。

&esp;&esp;但真正把自己最糟糕的回忆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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