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你真的有那么,那么厉害吗?”
“……”
老猴子站在一个幽深的洞窟里,两只耳朵还在嗡嗡嗡地作响,看到残存的三个同伴跪在他的脚下,双手合十频频膜拜,他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就在他身前十几步远的地方,三个身体黝黑似铁强壮如雄狮一般的昆仑奴就倒在那里,一柄沾满了脑浆的巨锤缓缓地滚到他的脚下。
老猴子提起巨锤,漫步来到那个三个如同噩梦一般的昆仑奴跟前,举起锤子,将两个还在呼吸的昆仑奴砸死,至于另一个,不用理睬了,他的两条腿已经齐膝断裂,胸口还插着一柄巨大的陌刀,眼看就不活了。
红砂岩开凿出来的山洞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尺深的坑,坑是黑色的。
直到现在,老猴子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不过是丢过去了一个三斤重的东西,然后,这三个花了极大代价训练,装备好的巨人,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从最后一个还在剧烈喘息的昆仑奴惊恐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这种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杀人怪物,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从山洞里出来,老猴子摸摸胸口位置,那里硬硬的还有一个,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是畅快,最后几乎陷入了癫狂状态。
仅存的三个同伴,依旧双手合十,跪地向他膜拜,以为自己见到了神迹。
“我佛的慈悲终将覆盖西域大地……带给这片土地最终的和乐安康。”
老猴子也盘膝坐下,双手合十,面向西方喃喃自语,且露出佛陀一般的笑容。
娜哈跪在一个长条凳上瞅着哥哥嫂子把一些黑乎乎的小小圆球往一个被桐油浸泡过的厚纸壳子里装。
每一次装这种小黑球的时候,哥哥还要用秤称一下,而且下手极为轻柔。
最后,再把这个密封的很严实的小盒子装进一个很厚的大盒子里,大盒子里装满了小小的铁疙瘩,扁的,圆的,带尖的都有。
只要小盒子炸开,大盒子里的小小的铁疙瘩就会四散乱飞。
装好之后,这个盒子看起来很像是一本厚厚的书。
不知道哥哥弄这些东西干啥,反正,每次触碰这东西的时候,全家只有她跟哥嫂能够进来。
而能触碰那种小黑球的人只有哥嫂。
忙碌了大半个晚上,身怀六甲的虞修容已经累了,她却一声不吭,继续干活。
这是云家的顶级机密,是云家在这大唐能够安身立命的根本。
目前,这东西的配方只有夫君一个人知晓,哪怕是娜哈也不知道。
瞅着娜哈那双无知的眼睛,虞修容忽然觉得丈夫兴致来了亲吻一个歌姬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事情。
能进到这间书房,亲手侍弄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才算是真正的云家人。
好不容易弄完了这些东西,云初小心地将它们装进了两只没有任何铁器的大木头箱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虞修容跟娜哈道:“谁都不能说。”
虞修容重重地点点头,娜哈也重重地点头。
云初又瞅着虞修容高耸的肚皮低声道:“等孩子成年之后,如果心性还好,就可以告诉他,如果心性不好,就看看别的孩子的心性。”
娜哈突然道:“哥哥,我呢?”
云初探手摸摸娜哈的脑袋道:“你可以用,却不能告诉你这东西是怎么做的。”
娜哈重重地点头,只要有的用就好了,她不耐烦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
晚上睡下的时候,虞修容怎么都睡不着,将头蒙在被窝里跟云初悄悄说话。
“夫君,您说这东西可以有开天辟地之威?”
云初道:“这还是最初级的,就能开山裂石,研究到深处之后,开天辟地也不是不能。
小小一颗,毁掉长安城不在话下。”
“嗯,妾身做梦都不会说出去。”
“对,不能说出去,之所以现在不告诉你秘方,也是为了保险的缘故,一旦我这里有了危机,你自然会知晓这东西的秘方。”
“妾身不想知道。”
“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可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夫君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呢?”
“偶然所得,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情。”
“妾身现在开始相信老猴子说夫君是佛子这件事了……”
“赶紧睡觉,你现在是大肚婆,老子拿你没办法,等孩子出世了,我会让你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佛子。”
“嗯,妾身等着……”
云初再见温柔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个家伙的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眶乌青乌青的,跟竹林里的熊猫几乎有的一拼。
“我想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想通,你凭什么认为你在三十步之内能破天下所有军阵。”
云初笑道:“别胡思乱想了,只要论钦陵赶来长安,你就能见识的到。”
“你到底是如何大展神威的呢?”
“你会看到的。”
“好吧,麻烦你把我打昏,就像上次一样,我已经三天多没有闭过眼睛了。”
云初没有客气,抬掌就把温柔给打得昏过去了。
云初从来就没有想过把火药的配方公诸与众,历史经验证明,火药这东西是唐人发明的,他们发现火药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考虑军用,而是研发成了璀璨夺目的药发傀儡……
晋昌坊每次出现药发傀儡表演的时候,云初其实都有些心痛的。
所以,他宁愿将火药的秘密守护起来,直到所有人都重视之后,再说。
现在,云家想要在长安立足,想要守住这座辉煌之城,没了火药的支持是不成的。
所以,他现在准备将火药的可怕散播进每一个大唐人的心中,让他们先懂得重视起来才成。
七百贯买几个希望
田野里的棉花苗陆续长出来了,只是不怎么整齐,于是,农夫们就开始从棉花苗稠密的地方间苗,往没有长出来的地方补苗。
自从棉花苗长出来之后,云初跟刘仁轨每隔几天,就必须去棉花地里视察一番。
就目前的棉花长势来看,盐碱地里的棉花苗长势,终究是没办法跟水浇地里的棉花苗媲美。
这本来就是一句废话,但是,司农寺里的一个农学博士,却告诉云初跟刘仁轨,盐碱地里的棉花苗的根系,普遍要比水浇地里的棉花苗根系扎得深,也就是说,盐碱地里的棉花苗的生命力似乎更加的旺盛。
听起来是一个混账的道理,可是,当这位农学博士当着云初跟刘仁轨的面,分别挖出几株棉花苗做了对比之后,他们两人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是对的。
“种子发生了变异?”
云初真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人能说得清楚,现在就担心盐碱地里的棉花是否能结出棉桃,如果能结出棉桃,明年就该把盐碱地里的棉花种子,在水浇地里试验一下。”
农学博士显得非常兴奋,如果能找出一种高产并且抗盐碱的棉花种子,他这个从九品的农学博士,连升三级不算什么事情。
“这又是啥?”
云初指着盐碱地里一些类似白菜的东西问这位农学博士。
“这是江南的白菜,来到北方之后不怎么适应,卑职就试着和芜菁杂交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一种适合北方种植的白菜。”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