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集闻言,摇头,“那也不行,你知道我的,若是一日不知晓,便一日好奇,肯定会挑个日子偷偷摸出来看个清楚。”
他歪倒在殷羽身上,笑道:“现下告诉我了,我才不会去碰它。”
殷羽低头瞧着他,“看来你对自己是了解的很明白的。”
沈云集仰头,挠挠他的下巴,眨了眨眼睛,“非也非也。”
殷羽便困惑地看着他。
沈云集笑弯了双眼,“不仅是我自己,我对你也是了如指掌的。”
“……”殷羽别开脸,面色却是微微红了,“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沈云集捧着他的脸,将他转了过来,稳稳地在他唇上印下去一吻,笑眯眯道:“我猜你现在想要这个,如何?猜的对不对?”
殷羽只觉自己脸上腾腾冒上了热气,他盯着眼前人许久,唇开开合合地,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云集见他整个人都要红了,不忍心再逗弄,笑着松开手,“好啦,你怎得这么容易害羞?”
他想说若是一直这样,那日后可是不能逗了。
可话尚未说出,方才还羞的不得了的人眼下虽是红着一张脸,手上却是诚实,竟是直接抓住他他的手,只轻轻一拉,便把两人间刚才拉开的距离重又拉近了。
沈云集两手被制着,鼻尖险些要撞上殷羽的,两人气息交融,这回倒是他呆楞住了。
殷羽似乎是在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纵然面上红了,却还是低着头,冰冰的唇却还是轻轻落下来,在沈云集唇上贴了一下。
这力道实在是轻飘飘,沈云集险些没觉出这是一个吻来,倒觉得是被猫舔了一下,只这一下,他竟也觉得唇上甜丝丝的,像是吃了蜜糖。
做完这个,殷羽还是不松手,抓了他多久,那双眼便看了多久,久到沈云集也被看的不自在,即正欲开口问他这是要做什么,却听见这人道:“你猜的对。”
沈云集呆楞着,听见他接着道,“我方才确是想要这样做。”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说话的人脸也红的透了。
沈云集忍不住,一把把人抱住了,情绪上了头,喊道:“我日后一定要娶你为妻!”
殷羽沉默许久,道:“可我是男子。”
沈云集哼了一声,“那也娶!”
这边他话刚说完,门却是被敲响了,小二在外头道:
“客官,有人找。”】
奚琢正要松开手,戚寒洲却是不满意,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也跟着收紧了。
“结束了,”他小声提醒。
戚寒洲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不吱声。
奚琢被牢牢搂在怀里,只有两只手还能动弹,于是只好伸出根手指,在戚寒洲背上戳几下,“寒洲,你勒太紧了,有点儿疼。”
这话显然是对症下药了,戚寒洲一听,果然是放松了手臂,抬头看着他,“对不起。”
“不,其实也不是很疼。”奚琢趁着他松了力道脱了身,站好了,理了理乱了的衣裳,低头一看,戚寒洲还是坐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用那双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
奚琢知道他还在戏里面,干脆不去叫他,只是伸手替他衣服整理好了,又帮着把有些凌乱地头发理好,才松开手,道:“寒洲,要去喝点儿水吗?”
戚寒洲点头,眼睛上仰时对上了光,微微眯起来,他朝奚琢伸出手,开口道:“男人……真的也没关系?”
这话说的实在无厘头,奚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看着戚寒洲一会儿,忽然觉得这问题在面对着这人的时候有些难以回答。
沉默的间隙,似乎是有人靠近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落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
奚琢在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里,闻到一阵熟悉的烟味。
加五十八分
奚琢一点一点去看,入目先是一双十分精致的高跟鞋,刚才的脚步声来自这里。
在看到那张脸时,他忍不住伸手按在戚寒洲肩膀上,捏了一下算作示意。
卫山澜的头发比之前他在照片上看到的要更长一些,唇色很艳,眉眼间瞧着很年轻,和资料上的年龄很不相仿。
戚寒洲没反应,只是侧首低头去看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奚琢于是率先开了口,道:“卫前辈,你好。”
卫山澜环抱着手臂朝他微一点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来,却比旁人多几分优雅。
这是个礼貌的问候,也是说给戚寒洲听的,他担心戚寒洲还沉浸在刚才的境况里头。
戚寒洲却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将他的手抓住了,捏着手指玩儿,一边语气轻松地提起:“你刚开始是不是也叫我前辈?”
奚琢没应声。
他看出来了,戚寒洲是压根理也不想理不打一声招呼就插进来的卫山澜。
可是——他看了眼,卫山澜就站在那里,不远不近,却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私心里,奚琢也不想让戚寒洲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可是眼下这样的状况,不应付的话,似乎是不行的。
毕竟来的不是什么普通人,屋子的门开着,便不时有人透过开着的门投来好奇的视线,气氛凝滞之下,竟是卫山澜先开了口。
“你是寒洲这部戏的对手戏演员吧?之前没见过你。”
奚琢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更没料到对方一开口,话题就落在自己身上,他顿了下,回她:“是,我叫奚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