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好好的雕琢。
“不过这户贴有个毛病,你们能想到吗?”朱元璋考校起两个儿子,自动忽略了老二,被动忽略了老五。
“这……”两人赶紧绞尽脑汁,在父皇面前表不表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对方赢!
“这上头登记得太粗了!”还是老四先发现了问题道:
“户口情况还行,但田地情况就完全不行了。”
他指着其中一页的田产一栏道:“‘自己民田地十二亩。’这到底是水田还是旱地,丰腴还是贫瘠,统统都没记载,这怎么能用来征税啊?”
“确实,自古官府都是要分等登记田亩的,不能一概而论。”朱木冈也点点头道:“应该严厉惩罚办事官吏,怎么能这么糊弄呢?”
输了速度,只有加大力度了。
但朱元璋和朱标相视一笑,摇摇头道:“太想当然了,这就是要让你们去民间历练的原因。”
“你们都看到了问题所在,父皇岂能看不到?”朱标解释道:“但治大国若烹小鲜,有些事急不得,急了就要出问题,只能一步一步来。”
“你们大哥说的没错,咱做梦都想在全国清丈田亩,可咱办不到啊。”朱元璋叹口气道:
“一是没人。清丈是个技术活,能写会算还不够,你们回老家就看到了,大部分人家的地都是奇形怪状,得学专门的‘方田之术’才能算出亩数。会干这活的人,全国都没几个,怎么给全国清丈?”
“那以前的朝代?”晋王问道。
“看谁的命好。汉朝接了秦朝的摊子,秦朝对户籍田亩控制之严,至今无人能及。所以让汉高祖捡了个大便宜。”
“元朝根本不管这些,纯毛估估瞎几把收。”朱元璋恨恨道:“等到咱接手,一切都得从头来。”
“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缺人才,慢慢培养就是,咱养在国子学的上万监生,就是干这个的。”顿一下,朱老板语气沉重道:
“其实最难的,还是太多人不想让咱摸清楚他们底儿。”
儿子们点点头,这很好理解,给摸清楚底细,就得多缴税啊。
对清丈一事,地方上的缙绅百姓,肯定是能瞒就瞒的。官府要太较真,就有酿成民变的风险。
更何况官是流官,但具体办事的胥吏可都是坐地户,屁股本身就是歪的。
所以只要朱老板别逼太紧,各级官府也乐得能拖就拖。
“那父皇就拿他们没办法吗?”皇子们愤愤问道。不为别的,单纯就是看不得父皇受委屈。
“咱当然有办法,大不了派军队下去,强行清田就是。可一乡一县能这么干,要是全国都这么干,非得到处都有人造反不可。”朱元璋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