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习动力,都跟着老六给他们安排的老师蔡斌,拼命学习汉语,争取早日能重新开骂。
蔡千户就也很懵,你说自己一个武夫,怎么就被安排来教学生了呢?
而且这俩学生还专门挑骂人的话学,这让蔡千户稍感安慰,骂人他可是专业的。在军中能连骂半天不带重样的……
于是楚王殿下才消停了没两天,便又听到了生硬的汉语骂人声:
“千人射的野贼种,敢跟老子摔角么?”
“你如何不溺泡尿把你自家照照?就你这贼歪剌骨,也想跟我摔角?!”
“你个贼狗攮的秫秫小厮!”
“好天杀的贼贱才!”
而且这俩货光对骂不动手,听得老六十分焦躁,把他俩叫过来骂道:“跟谁学了满嘴脏话?!”
两人便一齐指向恨不得跳海消失的蔡斌。
“你就这么教的学生?!”楚王殿下气不打一处来道。
“殿下,末将便这水平,要不恁还是另请高明吧。”蔡斌讪讪道:“再说他俩就骂人的话学得快,一学就会。别的话都得学上半天。”
“那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朱桢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哎哎,末将这就滚。”蔡斌便往地上一趟,滚了好几圈,消失在殿下的视线中。
“我艹,还真是个人才……”朱桢不禁赞叹,这蔡千户绝对是当官的料啊,上司跟他根本生气不得。
老六又板着脸问那汉语稍好的李芳远道:“你个龟孙儿,为啥老是跟他吵架?”
“回耶耶,”李芳远操一口生硬的汉话道:“他骂我爹,是狗叛徒。”
“呃……”朱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高铁虽然是耽罗土著,但自幼受元朝的教育,而且还被吸收进了统治阶级,所以站在元朝的立场上看问题。
在元朝遗民眼中,李家早已经归化大元,他爹吾鲁思不花还是元朝管领双城的达鲁花赤,却成了高丽王的内应,协助高丽军队攻占了双城总管府。所以高铁把李家视为叛徒,也就不难理解了。
“那你呢?他又怎么惹着你了?”朱桢又问高铁。老六明明也不大,却有一种低年级小学班主任的感觉。
“他也……骂我爹,是……狗叛徒。”这高铁的速度可一点不快,还磕磕巴巴的。
李芳远出生时,他家就已经归顺高丽了,所以在他眼里,与牧胡一起反抗高丽的耽罗人,自然也是叛徒了。
“本王何德何能,麾下竟有二位卧龙凤雏啊。”朱桢不禁赞一声。
“不敢,不敢。”两人赶忙谦虚道。
“不敢你们个大头鬼!”朱桢抄起侍女手中的蒲扇,正反手扇着两人的脑袋。
“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两个臭小子!你们现在都是大明的人了!谁再敢把自己当成外国人,就他么跳下船,给本王游回去!”
“哎哎。”
“是,耶耶……”俩货这才消停下来。
……
老六耳根清净下来,在海上复行数日……
这天他正枕着高丽姬睡午觉时,忽然被一阵刺耳的锣声吵醒。
朱桢郁闷的睁开眼,刚想撒一撒起床气,忽然意识到,这是遇敌的信号。
“我艹,还真有不开眼的倭寇?!”老六兴奋的一屁股坐起来,鞋也不穿,蹬蹬蹬跑出船舱。
结果跟要进来禀报的蔡千户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