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朱桢高兴的拍着那直的肩膀道:“你好好表现,只要你立的功劳够大,等事成之后,本王把元江升为军民府!”
“啊,谢王爷!”那直激动的跪下就磕头。
普通的知府只能管民政,不能管军事。但军民府的知府,就是军政一把抓,真正的一方诸侯了。
朱桢为了分化麓川国的基本盘,也是豁出去了。
“那老俄呢?”朱桢又看向俄陶。
俄陶的压力其实要比那直大多了。因为那直的地盘跟麓川并不接壤,距离一远,压力就没那么大。
而景东就在麓川和昆明之间的中点上,思仑发要跟大明开战,他不投靠的话,第一个就会打他。
事实上,思仑发已经向俄陶下了最后通牒,限期之内不归顺他的话,就要捏爆他的卵蛋。
俄陶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麓川国太强大了,思仑发太残暴了。
但此番昆明朝贡,他修正了自己的认知——大明比麓川强大太多了;这位滇王爷也比思仑发残暴太多了……思仑发只是把土司的官位废了,还没把他们当柴火烧了。
“俺也是。”所以面对着王爷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俄陶便也一咬牙道。
“好。”朱桢也拍着俄陶的肩膀道:“你能坚定的跟思仑发划清界限,实属可贵。只要好好表现,等事成之后,本王将景东州升为府,你就也是世袭罔替的知府了。”
“是!为臣一定誓死报效朝廷,绝不让王爷失望!”俄陶兴奋的重重磕头。
“老刀,那你呢?”朱桢看向最后一位老土司。
“呵呵,王爷,老臣快八十的人了,拖着老迈之躯来昆明朝觐,就已经表明我们刀氏的态度了。”刀坎笑笑道:“我刀氏对朝廷忠心不二,日后攻打麓川国时,但有差遣,全力以赴!”
老刀二
“好!”朱桢击节叫好,对刀坎笑道:“不用等日后,本王现在就有差遣。”
“请王爷吩咐。”刀坎暗暗苦笑道。
“你方才说思仑发恣肆强暴,吞并地方,不得人心,为外云南各部苦其久矣,是吗?”朱桢沉声问道。
“是,千真万确。”
“那好,你回去后联络被麓川剥夺土司之位的各部首领,凡是与其有仇者,统统报来。”朱桢顿一下又道:“只要他们愿意改弦更张,重归大明,统统都算你的功劳!”
“暗中投靠大明的话,他们都会愿意的……”刀坎轻声道。
“什么叫暗中?”朱桢却不满意道:“明里还要继续效忠思仑发吗?本王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两边下注?本王已经说过了,我要的是大明的忠臣,不是见风就倒的墙头草!”
“是,王爷说得是,只是那些土司实力不济,公开反对思氏,难免会遭灭顶之灾。”
“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这就是考验他们勇气与忠诚的时候了。”朱桢给刀坎戴顶高帽道:“好比你老刀,明知道思仑发会生气,这不依然来昆明觐见本王了吗?”
“是,老臣生为大明人,死为大明鬼。而且也有一定自保的实力,跟思氏决裂就决裂了。”刀坎轻叹一声道:“但大部分土司没那个实力,会死的很惨的。”
“哈哈哈,放心。”朱桢这才大笑着给刀坎吃颗定心丸道:“跟你透个底,朝廷已经答应那思仑发所请,对他进行册封了!”
“这样啊……”三人闻言先是一喜,能通过册封避免战争,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但旋即想到王爷开篇明义就说了,麓川是云南的头号大敌,要跟思仑发‘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所以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而且对刀坎来说,还能大大降低他的任务难度……只要思仑发接受册封,君臣位分一定,那土司们接受朝廷的册封,风险就会小很多。大家都是大明的臣子,凭什么你能接受册封,我不能,没道理嘛。
当然思仑发要是觉得不爽,还是可以发兵来打,但那时他就彻底不占理了。那样非但大明册封的位子保不住,还要被打为反贼,引来天兵讨伐。
思仑发肯定得掂量掂量,这样划算不划算了,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想打谁就打谁了。
所以大明册封的头衔看似风光,却是朝廷戴在思仑发头上的黄金笼头。在他下决心挣脱这个笼头之前,伤害性会大大降低的。
至少能让那些对他心怀不满的土司,敢于投向大明……
“为臣遵命。”刀坎寻思片刻,终是接下了这个苦差事。
“好,太好了!”朱桢大喜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下思仑发输定了!”
说着他高兴的一下下拍着刀坎的肩膀,差点没把刀坎的老骨头拍散了。
“你老人家劳苦功高,本王必须重重有赏,就把车里府也升为军民府吧!”
“王爷贵人忘事,车里已经是军民府了。”刀坎讪讪笑着,想躲开老六的魔掌又不敢躲,只能捱着。
“哦是吗,那就升为车里宣慰司吧!”朱桢一挥手,终于收回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