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是把人带去检查一番为好:“走,跟我去医院。”
“啊。”
黎莺满脸推迟,不想打针,正想找些借口,被许肆周有先见之明地出声阻止:“别让我白跑一趟。”
黎莺无奈,只好跟从,但转身时视线顺着他的肩,看到许肆周身后的左渔。脸色一下子不对劲了。
黎莺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有一种陌生感,跟当年初见面的那股热情不同,她眼中有戒备、有提防,转头问许肆周:“她怎么来了?”
左渔注意到黎莺的表情变化,解释说:“黎莺,我是左渔,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
“我知道你,上周还是渡渡的绯闻女友,今天就出现在周周身边了,手段真不一般。”
“黎莺。”
许肆周立刻喝止她。
“你一点都没怀疑吗?”黎莺退后一步,一副“不可置信”“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许肆周,“周,你不会真觉得她其实是喜欢你的吧?”
“你当年住院,半条命都差点没了,她来看过你吗?她现在不过是利用你,靠近你。”
许肆周眼神禁止,左渔冷不防地皱眉,不懂她口中的利用和靠近指的是什么,连忙问黎莺:“什么意思?”
黎莺脸转过来,语气质疑:“你别装了,我查你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陈延是谁,你敢回答我吗?”
“我同学。”
“对,你同学。”黎莺语气护短,“我还奇怪呢,渡渡怎么突然谈上了,一问才知道,哦原来是你又重新出现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这时候出现,不就是因为知道港经海外和长域国际有合作,所以才重新接近我们吗?”
“我没有。”
“那这个呢,你怎么解释?”黎莺回身从矮桌上捞起手机,指尖触控,翻出几张相片,屏幕举在空中,亮着,一张张地划过。
图片里是她和陈延饭后站在街上,那会儿陈延扶了她一把,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两人被偷拍,但站在一起显得格外亲昵。
左渔下意识的反应是看许肆周。
许肆周在看到两人在照片里的样子,原本要拉黎莺的手也顿住了,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死死地盯着黎莺的屏幕,长久无声地沉默,寂静到让她心慌。
黎莺要他看清楚,将手机摆到他的面前,问:“照片就是昨晚拍的,就这样你还信她吗?”
“时间卡得那么巧,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你为什么不怀疑她?”
“你为什么要在她身上栽两次呢?”
许肆周不回答。
良久,他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我信。”他对着黎莺点头,煞有介事的吐出这两字,而后将目光转向左渔。
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沉,看向左渔的眼神冰冷而坚定。
“啊?”黎莺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年的左渔为了甩开许肆周,狠心到连他住院都不愿去探望他一回,黎莺故此对左渔积怨已深,更不用说还安排人拍了她的照片,证据确凿摆在他面前,但自己的一番话许肆周好像一句话也没听去。
一旁的左渔也是一样,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对于黎莺气势汹汹的质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解释。
“你,不用听我解释吗?”她对上许肆周冰冷的视线,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好弱弱的问。
“听,但等我回来。”
许肆周送黎莺去医院,左渔留下来,被许肆周安排了陈姨陪着。
左渔站在一楼的泳池边,晒着太阳,影子斜斜地打在地上。对面的水面波光粼粼,在泳池边缘看到几张浸在水上的纸,不湿,但浮在水面上。
左渔走过去,准备捡起来,半蹲下身,还没伸手,被端着果盘走来的陈姨喊住了。
“姑娘,别碰,那是二小姐搞的艺术创作。”
左渔收回手,一脸的不好意思:“抱歉,我还以为是被风吹下去的,想捡起来。”
“不是呢,是二小姐特别用水松纸做的,家里呀就特别多这种小玩意儿。”陈姨笑笑,将洗好的水果放下。
“感觉二小姐特别有意思呢。”左渔接着回,“纸上画的图案也挺特别。”
“确实是的。”陈姨该是对家里的人都很有感情,说起来滔滔不绝,“这些都是她设计的纹身,二小姐从小就喜欢画画,特别有天赋。她设计的这些图案都很受欢迎呢,就渡渡少爷看不上。”
“他还看不上呢?我感觉这些都很赏心悦目的。”
“我们家小少爷呀就这脾性,他总是有自己的主意。”陈姨笑着摇头,“从小就这样,对什么都有自己的看法。”
“一会儿瞧不上三小姐写的歌,一会儿看不上二小姐设计的纹身图案。”陈姨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他心地其实很善良,只是嘴硬。”
左渔微微一笑,想起渡嘉奈确实是多少有点完美主义者的倾向,平时看他的采访稿就能透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