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伯牙闻言,脑子直接清醒。
等他匆匆穿戴好衣物出来时,谢桅已经站在外面了。
他问,“点好前去支援的兵马了吗?”
谢桅点头。
“走,出发!”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马匹,出发了。
坐在马上,江伯牙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以平州那位的野心,必然会选择最先攻击盐城的,所以他建议谢桅在盐城布了重兵。
他甚至连广陵县都放弃了,他推测,平州是想坐山观虎斗,先让朝廷和晋王打个你死我活,再来捡便宜的。
平州大军真的是不按牌理出牌!
听到他的话,谢桅撇嘴,你自己都说郭翀在平州远征军,此人智计在你之上,你怎么敢去和人家拼智力的?
现在好了,让平州远征军闯了空门了吧。
按他的意思,干脆就用笨办法,四县城放一样的兵马。
五更天,谢桅和江伯牙带兵回到高邮,远远就看到高邮城上一支支火把燃烧得很是热烈,城墙上已经插上了平州的大旗。
很显然,高邮的攻城战已经结束了。
江伯牙叹息,平州远征军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高邮。
没有障碍
高邮城外
谢桅问,“江先生,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傻愣愣地站着有一会了,是攻城还是不攻,都得做出决定了。
江伯牙想了想,说道,“退回兴化吧。”
如果高邮没被平州远征军攻下,那他们肯定要上前帮忙的。现在高邮已失,就凭他们现在的兵力,对上平州远征军,想夺回高邮,难度很大。
兴化离他们最近。
一夜急行军,将士们也累了。
他们先退守兴化,将情况禀报大都督,再作计较。再者,屯兵兴化,守备盐城,很有必要。
“众将士听令——”谢桅带着将士们有序地撤离。
此时,秦昭和郭翀等人就站在城墙上默默地看着他们撤离。
秦昭:“他们这是不打算夺回高邮了?”
郭翀笑道,“江伯然又不傻,强攻的话,胜算不高,倒不如退守兴化。”
等再也看不到人影之后,两人才转身。
看着周遭严阵以待的士卒们,秦昭说道,“大家辛苦了,等守过这一晚,就好了。”
对平州的远征军而言,这一晚注定是忙碌又兴奋的一晚。
那厢,谢桅和江伯牙领着部队刚到兴化,前方的斥侯查探到不一样的动静。
“什么人?”谢桅大喝。
这时,树林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行人,“是我啊谢将军。”
谢桅定睛一看,打头的那个还穿着朝廷偏将的甲胄,他真是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抹得漆黑的形象里,认出他是高邮的守将胡沙。
“你怎么在这?”
“城破了,卑将见势不对,正打算去盐城找谢将军您呢。”
谢桅:……这姓胡的也是个人才,竟将弃城而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江伯牙问他,“你怎么就不多坚持一两个时辰?”
胡沙:这话问的,是他不想坚持吗?
但面上,胡沙苦着脸道,“坚持不了。”
谢桅不耐烦地道,“高邮丢都丢了,还问这做什么?”
江伯牙转而问道,“你走之前,有没有将高邮城内的粮草都销毁了?”
胡沙连忙点头,“销毁了销毁了。”
高邮城
秦昭和郭翀在确定谢桅江伯牙没有选择攻城,而是带着身后的兵马离去之后,两人从城墙上下来,去了高邮的粮草存放处。
他们从属下那里了解到,高邮的将领胡沙见势不妙,吩咐副将傅练恒带人烧毁粮草后,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往北边跑了。
他们到了后,发现有不少朝廷的将士是用绳子绑住或者手铐给铐住的,这些人都被他们平州兵看管着。
岳澍跟前,他的亲信正押着副将傅练恒,显然是在问话。
秦昭直接问岳澍,“粮草救回来怎么样?”
“只救下一半多。”
孙从义一直跟在秦昭郭翀后面,闻言,一巴掌拍在傅练恒的肩膀上,“你个败家玩意,这么多的粮食说烧就烧啊?”
傅练恒一懵,看向边上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这话说的,他们很熟吗?
他们是朝廷大军啊,是敌对双方啊,发现己方不敌,烧毁粮草不资敌,这是常规操作吧?
秦昭撂开他的手,“你打他干啥?人家也只是听令行事。”
“行了,救回一半多呢。”总比颗粒无收要好吧,又能续一波命了。
秦昭用眼神示意孙从义悠着点。
秦昭的态度让傅练恒更迷糊了,他现在不是俘虏吗?眼前这几位好像是平州的将军吧?他们对他的态度好怪啊。
……
平州远征军攻占了高邮县的消息,很快就传递到谢湛手里。
对此,谢湛心里还算接受良好,他早就料到平州远征军不会如此沉寂的。
谢湛的属下们议论纷纷。
“平州远征军怎么会攻打高邮的?”
“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关键是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防备?”
“对啊,这下还真摸不准平州远征军接下来会攻打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