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历过前?几天在珠宝店的那一遭, 叶清羽对于漂亮老板语出惊人、而后引来围观吃瓜已经有些?习惯。
她面不改色地对同事们说:“裴总刚睡醒, 可能是做梦了。”
“唰”地,五颜六色的毛茸脑袋们又整齐转回去,古月也连滚带爬地收回话?筒离开, 生怕溜得晚一步,会招惹到有起床气的小熊猫。
那福还是让可怜的人?类享去吧!
“叶清羽, 你怎么不回答。”
裴绒的手揪紧了叶清羽的领口, 倾身朝人?类凑近, 执着地问:“你究竟有几只小熊猫?”
女人?的脸近在咫尺, 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绯红眼?眶里摇曳的泪光, 无一不显露出发自内心的委屈, 像一只天真纯情的小兽被?花心人?类狠狠辜负了一般。
叶清羽心头发紧, 一瞬间忍不住顺着裴绒的话?反思——
难道我?真的背着她有好几只小熊猫?
不对。
简直冤枉。
她现实里连一只真实的小熊猫都没?见过。
“除了你送我?的小熊猫毛绒玩偶, 我?没?有别的小熊猫。”
虽然知道裴绒只是做梦余韵未退, 叶清羽还是选择认真回答。
边温声细语地哄着,边从口袋拿出纸巾,轻柔地揩拭女人?梨花带雨的面颊。
裴小熊猫睫羽扇动, 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盯着叶清羽,半咬下唇, 像是在努力分辨人?类是否所言非虚。
“你小时候没?有抱抱亲亲过一只小熊猫幼崽么?”
她又问。
方才那场梦太真实, 以至于她都分不清是记忆还是幻境。
幼年的叶清羽、脖颈上的项圈、客厅沙发上的爪爪挠痕、床上软糯糯的小熊猫幼崽……全部都熟悉得让她脊背发麻。
可若要进一步细想,她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叶清羽眉梢微动, 边擦去女人?下巴处聚集的莹润泪珠,边笃定地回答:“没?有。”
裴绒被?擦净了眼?泪, 粉扑扑的面容如同春雨打湿的娇花,许是渐渐从梦境清醒,桃花眼?显出一种懵懂的清澈。
莫名其妙地,叶清羽胆大包天,忍不住轻捏了下漂亮老板的脸颊。
漂亮老板没?有躲开,亮晶晶的睫羽微颤,无辜地注视她。
“……”
叶清羽看?得心跳滞涩一瞬,胸口似有麻意恣意游走。
她眨了下眼?,莫名几分慌乱地收回手和视线,从小包中取出一个保鲜盒。
这是她早上出门前?精心准备的水果。
揭开盖子,递给哭包老板。
葡萄的香味弥漫,勾得裴小熊猫鼻尖微动。
她矜持地拿起里面的小叉子,戳了最大的一颗,启唇咬住。
甜滋滋的汁水在唇齿迸开,清爽地浸润喉间,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叶清羽肯定舍不得骗她小熊猫,所以她说小时候没?亲亲抱抱过小熊猫幼崽,那就?是没?有。
人?类的确是她一只裴小熊猫的。
发情期的敏感?脆弱不止体现在生理上,情绪上也是。
但裴小熊猫被?人?类安抚得很好。
叶清羽熟练地摸摸裴总脑袋顺毛,轻声问:“还睡觉么?”
裴小熊猫摇头,“睡饱了。”
闻言,叶清羽倏然想起涂山月的提醒——“白天睡饱觉,晚上好作妖”。
看?漂亮老板像只小熊猫一样专心致志地吃水果,她不由莞尔。
分明乖着呢,哪会作妖。
-
客车在公?路上高速行驶,车内乘客k歌嗨了一轮又一轮。
只不过大家演唱的曲目令人?类费解。
《咏鹅》《鹈鹕的心谁来疼》《我?是不是你最心爱的狗》《你永远不懂鸟伤悲》《豹废》……
叶清羽开始思考,华语乐坛现在到底发展到何种程度了。
“叶清羽,你要唱歌么?”
古月热情邀请:“这张cd里刚好有首歌叫《纯情人?类俏小熊猫》。”
突然被?点名,叶清羽眉心一跳,连忙摆手:“谢谢,我?没?听过这首歌,不会唱。”
“不需要听过。”
刚嚎完《前?女友的一百零八次拒绝》的罗汴走下来,坐回座位。
看?了眼?自己?身旁水缸里的罗氏虾,她偏头转向叶清羽,眸光破碎:“我?们唱歌不要技巧,全凭感?情。”
叶清羽:“……”
她感?受到了。
今天路上有些?堵,客车在下午三点左右才开到羽栖湖区的边缘地带。
羽栖湖位于一片茂密的丛林里,因此还未正式抵达湖畔时,远处只能看?见树木葳蕤、绿意盎然。
“羽栖湖区是我?的地盘。”
下午阳光正盛,裴小熊猫翻出了一副墨镜戴上,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红唇,几分酷飒。
宣布那里是她的地盘时,更显得神气十足。
闻言,叶清羽微诧。
来羽栖湖区露营前?,她有在网上搜索过这里,却发现信息寥寥无几。
网上甚至没?有羽栖湖的照片,只有一些?影影绰绰的茂林远景。
此外,还有一些?诡异的传闻——
虽说名为“羽栖”,但这里没?有一只鸟在林间栖息,仿佛有无形的边界驱逐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