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1 / 1)

他的老父亲得知他如此“昏君”的行为,垂死病中惊坐起,致电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季意振振有词:“钱可以再挣,面子不能丢,排场不能没有!这是身为霸总的尊严!”

他的老父亲竟然无法反驳。毕竟这霸总的思想,是他传授给儿子的。

季意马不停蹄地工作,这可苦了沈刻,眼看季意下班越来越晚,他只好陪着一起熬夜。

季意忙到半夜,抬头发现沈刻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其实这些天沈刻为了电影东奔西走,不比季意轻松。

“……沈刻。”

沈刻睁开眼睛,“忙完了?”

“嗯。回去了。”季意笑道。

季意开车,说:“以后你就先回家,别来接我了。”

沈刻:“不要。家里一个人睡不着。”

“矫情。多大的人了。”

夜色微凉,他们一起回家。

沈刻做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当宵夜,二人对坐,慢慢吃完。

过了那阵困意,精神就来了。洗完澡,一起窝在床上说话。

“干吗?”沈刻问。

季意睨他,“你还干得动?”

沈刻掀起被子,“你看。”

季意往里面瞅一眼,嚯,真精神。他垮下脸:“不要,我好累。”

沈刻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那档子事。他楼过季意,“那就不干。”

季意窝在他臂膀里,“我睡不着。”

沈刻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嗯。”

沈刻轻声哼唱一首校园民谣。

季意唇角微翘:“我想起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才十七岁……”

低喃絮语中,季意呼吸渐渐平稳。

沈刻拥着他,一起沉入酣甜梦乡。

床头灯没关,晕黄的灯光照在他们此次结婚的合照上。

……

年末将近,季意与沈刻上了一期访谈节目。

主持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刻说:“高中。”

“那时候就互相确定心意了吗?”

“差不多吧。成年后就在一起了。”

“不觉得太早了?”

“不早不晚,刚刚好。”

“为什么是他呢?”主持人问他们二人。

沈刻与季意对视一眼,同时回答:“只能是他。他是我的初恋。”

少年时的爱恋,单纯又干净,没有特别的为什么。要说特别,大约他在自己眼中就是特别的。

做完访谈,二人连夜登机,回老家。

他们的家乡不在b市,而在另一座南方的城市,他们初恋开始的地方。

机翼掠过深蓝夜色,浩瀚星空下,万家灯火纵横交错。

小霸总的头上还有一位老霸总,季意愁云惨淡:“不知道这次回总公司我爸会怎么训我,你一定要给我当挡箭牌啊。”

沈刻失笑:“自信点,你爸说不过你的。”

季意想想也是,便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到了叫我。”

沈刻给他盖上毯子,顺便在他终于安静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十年倥偬而过,他们相爱如昨。

番外27

乔今很有过气顶流的自觉,已经几个月没有营业了,咸鱼得让许多钱恨铁不成钢,每天都要打电话来吼一吼,或发点励志的鸡汤给他。

乔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不用每天跑通告到断腿,或者忙得像陀螺一样。作词写歌,每月发行一首单曲,每三个月发一张专辑。有固定的歌迷粉丝,他已经很满足了。

陆余最近没有新的电影,其实每天都有很多剧本送到他手上。但他的咖位摆在那里,能入他眼的本子少之又少。宁缺毋滥。除了一些必要的商业活动,他的时间也十分充沛。

搬进别墅婚房后,他们似乎一起过上了提前退休养老的生活,每天栽花种树,喝茶烹饪,没事一起去看电影逛街,去郊外野餐。

卫家又组织了一次全家出游。陆声小朋友——哦不,他已经不是小朋友了——抱着画夹四处写生。天天安安小宝棉棉几个小家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就像一串由大到小的糖葫芦。

卫母感慨道:“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我就觉得自己老了。”

卫妩说:“想那么多干嘛,地球每天都在变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哦,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你看阿伦,典型的弱智儿童欢乐多。”

卫伦正跟儿子打水枪玩,笑得见牙不见眼:“来呀来呀,你打不到我!”

小宝的小胳膊小腿哪里是他的对手?脑门、衣服湿漉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比坏蛋!呜呜呜~奶奶!”

卫母冲过去掴卫伦屁股,“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卫伦跳脚,尴尬羞恼地躲到乔今身后,“就是说啊,我都多大的人了,妈你还打我!”

卫母笑骂:“就是因为你小时候我舍不得打你,才养成你这副德性。”说着作势去拧他耳朵。

卫伦抓着乔今当挡箭牌,又去抱许烁,卫崇额冒青筋,一脚踢在弟弟屁股上,撂倒了意图对“大嫂”不轨的混蛋弟弟。

一大家子笑笑闹闹,直到日头西斜,方才归去。

别墅专门为陆声开辟出一间画室,没想到不过半年,画室里的画就多到几乎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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