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松了力道,在桑言脖颈处,用力吻了一口,啵的一声,把鱼儿都吓跑了。
桑言嘴角的笑意不减,他缓缓开口:
“当晚,海上乌云密布,大掌柜对乞丐图谋不轨,乞丐用准备好的匕首,将大掌柜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那是乞丐第一次杀人,他整个人都软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侍女闯进房间,尖叫着跑出去,夹板上凌乱的脚步声,枪声,雷鸣声,空气中浓郁刺鼻的血腥味,硝烟味……
所有的喧闹,交织在一起,在乞丐脑子里回荡着血红的两个字——自由。
乞丐转身,纵身一跃,从房间的窗户,跳进了海里。”
周围安静下来,似乎连潺潺的水声,都听不见了。
傅玄野沉闷的声音响起:
“乞丐死了吗?”
桑言摇头:
“没死成,他被人救了,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活着。
乞丐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人比他更加悲惨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话本里,一个反派。”
桑言解释:
“反派,就是指坏人。
这个坏人,心怀天下苍生,为世人做尽好事。
就算被人误解,欺负,践踏,也从来不抱怨,从未生恶念。
最后以一己之力,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在性命垂危之时,却被最亲近之人,无情杀害。
临死前,这罪大恶极的坏人,想的却是,不欠任何人。”
桑言松开傅玄野,捧着傅玄野的脸问:
“你觉得值吗?”
傅玄野抓着桑言的手,眼眸里是桑言看不懂的情绪。
桑言抚摸着傅玄野的脸颊:
“这难道就是,无法摆脱的命运?
每个人一出生,便注定好,该拿什么样的剧本。”
桑言哼笑一声:
“那个乞丐一眼就喜欢上话本里的坏人,他不想让坏人死掉。
那些人,根本不值得坏人牺牲自己。
最后乞丐进入了话本里,一步步改变了坏人的命运。
最后两人私定终身,互相陪伴,幸福快乐地渡过余生……”
桑言松开傅玄野,抓着他的手,晃了晃:
“故事讲完了……”
桑言目光下移,眼神不加掩饰地,盯着傅玄野的腹部:
“被我撩起来的火,熄灭了吗?”
傅玄野握紧桑言的手:
“哥哥,这个故事里的坏人,是我吗?”
桑言盯着傅玄野,一脸认真道:
“傅玄野,你不是坏人,你是我的男神。
现在,也是我的夫君!”
傅玄野搂住桑言的腰,将人压在软榻上,深吻着桑言的唇瓣。
桑言环住傅玄野的脖子。
他此刻只想融化在傅玄野的怀里。
桑言笨拙地回应着傅玄野,两人紧紧拥抱着。
这次的傅玄野像是换了个人,他的动作温柔,和急躁的桑言,形成鲜明对比。
桑言胡乱地咬着,好几次,都撞在傅玄野锋利的獠牙上,疼得他眼泪直冒。
傅玄野低喘一声,停住动作,在桑言耳边低喃着:
“哥哥,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我会保护好你……”
傅玄野一遍遍重复着。
桑言一口咬住傅玄野的下巴,眼神真挚道:
“夫君,你真的不打算继续吗?”
玄野哥哥
傅玄野呼吸粗重,他扣住桑言的双手,低头吻住桑言的唇瓣。
两人唇瓣相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漫长宁静。
桑言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静静等待着,身子僵硬,微微颤抖。
良久,傅玄野也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吮吻着桑言的唇肉,似乎并不打算进入下一步。
桑言心里仿佛羽毛飘过,痒意只窜上天灵盖。
他身上长出两根,婴童手臂粗细的绿藤,圈住傅玄野的腰肢,不断往上缠绕,叶片顺着傅玄野的领口,往衣服里钻。
傅玄野松开桑言,他脸上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
说出话的嗓音,却没有表面那般镇定,暴露他已经隐忍到了极限。
傅玄野闷哼一声,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哥哥……”
傅玄野话语刚落,原本探进他衣服里的藤条,似乎被什么东西冻住了,进退不能。
桑言大脑缺氧,他深呼吸,屈腿去碰傅玄野。
“夫君,你当真忍得住?”
傅玄野的身体灵活,桑言只是碰到了他的大腿,就被黑色雾气制住动作,躺在软椅上一动不动。
“只要哥哥不再刺激……”
傅玄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桑言看着傅玄野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他想用袖子帮人擦掉。
可身体被傅玄野禁锢住,完全没法动弹。
“我向你保证,不会乱来,你快放开我吧!”
桑言没想到,一向随心所欲的傅玄野,真的会坚持下来。
直到他完好无损,被傅玄野抱回阁楼,桑言才清楚,傅玄野根本没打算碰自己。
他摸着高高肿起来的双唇,佩服傅玄野的毅力。
这都能忍住!
他还是不是人?
桑言躺在软榻上思考人生,傅玄野亲自处理桑言钓起来那条大鱼,给桑言做全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