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袄女修不安问道:“过去好一会了,也不知是否得手了,再拖延一会,八宗门人赶来就不好办了,我上次的伤势,还没好利索!”
长须男修还未回答,有轻笑自二人身后传来。
“我家观主亲自出手,焉能有失?”
说话之人,手拿拂尘,着黑色道袍,容貌俊秀,闭着双眼,行走间清风吹衣、仙风道骨。
花袄女修忙问:“黎扑子,你可知那边情况?”
闭着眼睛的黎扑子微微一笑,向上一跃,凌空盘坐,将拂尘一挥,周身氤氲阵阵,远处清风徐来。
“风吹来何处,云开见日光。人间多少事,于我无处藏。来!”
一诗作罢,黎扑子却眉头微挑,淡然道:“杜如济已然陨落。”
“赤血门主死了!太好了!如此一来,便能去寻……”
花袄女修眉开眼笑,但话未说完,便被黎扑子打断——
“尚有一点小麻烦。”
黎扑子淡淡一笑:“大神通阵中多了个不速之客,似不久前出现的虚言子,这人从望藏突然冒出,颇似尔等乡人,你等可识得他?不如去做个说客,让他也来观中住下。”
男女两修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黎扑子见状,笑道:“那也无妨,待他陷入心障,一问便知分晓。”
虚实真假之间
日光渐退,月华愈浓。
怀济港街头。
昆仑秉眼神迷离的跪着,冲着长街尽头的那道威严身影泣道:“儿臣不孝!颠沛三十载,一事无成,如今更连传承之宝都不得不送出。但那位虚言子道长,至少也是化神道君,若能得他……”
呼——
寒风一吹,那道威严身影竟到了昆仑秉身前,这赫然是个瘦削老者,满脸憔悴,满眼血色,他指着昆仑秉,厉声道:“你怎么敢说出这话?那传承之宝自太祖开国时便受祭祀!历代国君无不护之周全!便连国破时,朕也不曾放过,你这逆子如何敢做主送出?”
“儿臣、儿臣……”昆仑秉呐呐难言,满脸畏惧与慌乱,缩手缩脚,周身阳气逐渐衰退。
天上,阳刚渐消,阴气越发浓郁,月华大盛!
就在这时。
“你等为帝时,有千万之民、万乘之势,都覆灭了,却让他一人承担灭亡之苦,还不讲道理的要他在群修诸国千万之灵环绕中重开故国,这何其困难?却连一枚传承之宝都无法自决!可谓既要又要,权利和义务完全不对等啊!”
陈渊的声音悠悠传来,让沉浸在自责与惶恐中的昆仑秉抬起头,正好见得陈渊乘风而落。
“虚言子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