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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01)(1 / 2)

週日傍晚,樊棠独自来到火车站,除了汪沁澜和樊妈之外,没有人知道她今天准备回去致南,他们恰巧都要上班,自然没人来给她送行。

樊棠坐在月台前的椅子上,吃着早已冷掉的馒头,就着白开水囫圇吞枣的嚥下去。她该庆幸吗?后面这几天都不用到学校,也不会有和易晟晞撞个正着的问题,毕竟樊棠压根就没想好,如果见到易晟晞自己应该要说什么。

室外的月台没有空调,好在太阳落下了一半,至少此刻气温不会过于闷热。樊棠行李简便,只有一个行李袋,离她的火车进站还有两分鐘,等待期间对面的火车先进站,火车呼啸而过时所带起的风,夹杂些许沙子飞进樊棠的眼中。

樊棠难受地闭起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渗出,试图将沙子混杂着眼泪流出去,视线模糊间,看着那列火车开走时,赫然有一个熟悉的人佇立在那,和记忆中的背影一模一样。樊棠努力挣起眼睛,想要将那人模样看得更清楚些,可惜眼睛还因为卡着沙子反射性地闭着,她慌乱地抬手揉着眼睛,依旧没有作用。

深怕那人会突然消失,樊棠隔着两道铁轨拚命喊道,希望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哥!哥!」

却在下一秒,樊棠的火车驶来,吵杂尖锐的风声覆盖了樊棠地吶喊,当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清画面后,眼前也只剩下遮挡了画面的火车。樊棠木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火车开走时,那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樊棠行李袋随手扔在月台,不管不顾转身往出口的方向跑去,楼梯两步当成一步跑着,险些踩空扑倒在地。

大厅内,樊棠犹如失踪的小孩一般,满脸泪水地喊着家长名字,一遍又一遍拉着相似背影的陌生人,却也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哥!哥!樊梧!」

找了不知道多久,樊棠终是颓败地蹲下身子,哭得喘不过气,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为什么找不到啊!

「呜呜——呜——哥你到底在哪!我找不到你!我、我真的找不着啊……」

崩不住情绪的大哭,樊棠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转角,一双破旧的帆布鞋刚向前踏了一步,又立刻停在原地,似乎是在犹豫思考,也似乎是在挣扎,最后脚尖一转,大概是转身离开了。

樊棠脑海中有一抹想法跑过,虽然应该没什么有用,但试试看也没关係。樊棠随意抹掉脸上的泪水,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到了服务台,双眼通红的和柜檯人员说道,「您好,请问能帮我找个人吗?他不见了。」

和柜台一阵沟通后,火车站内悠扬的女声响起,『樊梧先生、樊梧先生,您的妹妹在服务台等您。』

樊棠来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头抵在玻璃上,看着外头只剩下路灯和车子的光亮,天已经彻底黑了,沉埕不比大城市夜晚时,家家户户还亮着指引家人回家的灯,沉埕显得清潦。直到服务员来到樊棠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小姐,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您看要不要先去警察局报案?」

樊棠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她起身后拍掉衣服上的皱褶,朝服务员笑道,「没关係,谢谢您辛苦了。」她又再次回到了月台,等着下一班能载她回致南的火车,思绪却又不自觉地飞走,总会回来的对吧,哥哥也答应过他会回来的。

致南的天不比沉埕,一年四季总是在下雨,冬日的绵雨不断,或是夏日的雷阵雨。刚出了火车站,黏腻的温度缠绕着樊棠,致南每日的湿气都很重,走不了多久,身上也染上一层薄汗,她此刻只想赶快回到宿舍。

手机的讯息还在跳出来,易晟晞和以往一样,会时不时传生活琐碎的事情或是关心的话语,而区别就在于,自己没有再去回覆过那一些讯息。

回到宿舍的樊棠简单的樊妈还有汪沁澜传了则报平安,宿舍里漆黑一片,姜禹估计又是去酒吧,跟人家不醉不归,而易知笙和他的男朋友出去旅游,明天才会回来,但过两天她就要去德国的莱比锡,也是要好一阵子见不到。

樊棠疲惫的一步都走不动,关上门后连床都不躺,直接倒在地上,地板凉快的温度,恰好舒适,冷气机轰隆作响,此刻像极了安眠曲,樊棠沉沉睡去。

樊棠倒地的模样,让清晨回来的姜瑀吓得不轻,差点拿出手机叫救护车,但这些也都是后话。现在就让她随意一点吧,如果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如果能一觉不起就好,不需要面对任何事情,而且梦里面还有哥哥。

另一边剧组的易晟晞正在一旁休息着,今天的戏份也拍完了,就等经纪人处里完事情,在回到旅馆,而汪沁澜凑到他旁边,弯腰看着易晟晞手机里和樊棠的聊天画面,「易哥?你这是在唱独角戏?」

易晟晞斜眼瞪向汪沁澜,「滚蛋,别瞎汪汪。」

「你讲话真的和樊羊羊越来越像了。」汪沁澜挺起身子,露出贱兮兮的笑容,「顺带说一句,她有传讯息给我喔,就在刚刚嘿嘿!」

易晟晞,「回你了吗?棠棠安全到宿舍了吗?」

汪沁澜,「到了啦,瞧你这副操心的模样。」

易晟晞将手机收起,拉过一旁的椅子适意汪沁澜先坐,「早景日那里有说什么吗?」

汪沁澜把包包放在地上,整个人窝进椅子中,「我和他电话中聊过了,不过也说来话长,他是会帮我们,但结果如何他也不能保证。」

「樊棠的哥哥叫樊梧,他们之间的情况你也知道。在樊棠高一的时候离开了家里,从那之后樊棠觉得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才害了樊梧。早景日曾经就有找到过樊梧,但在樊梧的要求下,希望早景日不要告诉家里人自己在哪,所以早景日也一直瞒到现在。」

易晟晞对早景日的做法不能理解,「让他们家人见面,应该会是彼此最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要帮樊梧隐瞒呢?」

汪沁澜思考了一会儿,从早景日的话语中推测可能性,「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对于『樊梧』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因为樊棠是朋友,所以站在她的角度去看,也或许樊梧离开的理由,压根就不是因为扛不住压力呢?」

易晟晞问,「所以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汪沁澜,「早景日有和我说,那时的樊梧还有牵扯到另外一件事情,你知道六年前有谁去世吗?」

见易晟晞摇头,汪沁澜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一个人的名字「赵又」,汪沁澜将手机递给他看,「赵又笔名叫不得,人如其笔名,穷极一生,依旧是一位不得志的作家,他在六年前自杀去世。死后声名暴涨,因为一位不知名的人士,将他的最后一个手稿寄到出版社,出版之后那个手稿成为了当年销售最高的书,也算是完成了生前的夙愿。」

「他是赵洋的儿子?那个财阀家的?」易晟晞看着简介上的生平介绍。

「嗯,据我所知在赵又二十岁时,便和家里人断绝关係,赵又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赵阳确实是想传位给他,但人家一颗心都只为了文学。」汪沁澜倾身向前,像是说着悄悄话般,「有个谣言说是赵又离开后,就没有和家里拿过钱,但那时赵又的户头就有三千多万,够他简单活一辈子了。」

「虽然赵又是自杀身亡,但那时也查出自己得了脑癌末期,本来就活不了太久,在他死前的那一段时间,樊梧和来往最频繁。赵又脾气乖戾,和邻里相处不太好,但也不少人说他脾气差归差,但品性还不错,可惜人生唯一一个污点就是他染上了吸毒,户头的几千万也被毒品消耗的差不多,小道消息说是还剩下两百多万,但遗產最后怎么解决也没有个正确说法。」汪沁澜又道,「向警方举发赵又吸毒的正是樊梧,想要知道樊梧真正离开的原因还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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