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刚三船吃瘪的模样,再回忆这一路上遭的罪,以及来到后山上以后各种训练都无法达到他们心里的预期,就感到心里十分畅快。
“太宰做的事确实挺让人痛快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三船教练看上去挺忌惮太宰的?”日吉若无比平静地回想到刚刚三船的表现,心中大为不解。
有时候明显想要发怒,但是总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给忍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刚刚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经人一提醒,貌似确实有些古怪。
“”忍足谦也沉默片刻,不确定地分析:“大概是因为他太会恶心人了?”
“这要我的话,我也害怕把自杀当日常的人在我面前抽风。”越前由衷说道。
“”
这么一想,他们也挺忌惮太宰的。
三船教练没有回到小木屋,而是来到不远处的河流处进行清洗。
一路上太宰叽叽喳喳地挑逗着三船的神经,三船无数次眉心鼓动,想要转身将太宰一脚踹到一边,然而只要想到对方那数次的神经病操作,还是不情不愿地忍耐下来。
他清楚地了解,以太宰的性格,自己越激动对方恐怕行事就越过分。
不搭理他了可能还会好点儿。
太宰说得口干舌燥却始终无法从三船这里得到回应,心里也并不气馁,如同一只苍蝇一般继续在三船耳边嗡嗡响动。
三船倒是能够稳住心态,始终缄默不言。
直到两人清洗完身上的污垢,返回到木屋前时,三船对太宰的声音总是充耳不闻,对太宰的存在也视若无睹。甚至学会了平稳心态,彻底无视了太宰。
挖坑困难也浪费时间,填坑反倒容易的多。
于是等到两人回来的时候,填坑工程基本已经到了尾声。
等到把土压实了以后,少年们却发现自己原本搭在木屋旁边的运动服已经消失无踪。
“喂,我们的外套不见了!”桃城武看着空荡荡的栏杆,皱眉说道。
“我记得我们确实是挂在那里的啊。”桃城武犹疑地说道。
现场二十多号人, 当时换下衣服后全都放到了木屋在的栏杆上,这点他记得很清楚。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记忆可能会有问题,但是这么多人, 不可能出错的。
“在啊。”
三船自从回来以后就再次侧躺到石头上面,此刻听到少年们的困惑, 漫不经心地开口:“就在你们脚下”
“脚下?”
众人一愣, 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下, 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河村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真的假的?!”
众人对此难以置信。
刚才三船说得轻描淡写, 少年们却在这一刻炸开了锅。
“哈哈哈,这个不错啊!”刚刚结束训练的高中生一回来就正好赶上了这场热闹, 心情是说不出的畅快, 看着少年们狼狈的模样,佐佐部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们:“这说明你们珍贵的外套在这里没有任何价值。”
能够看到这些几次三番压他们一头的国中生吃瘪,真是今天遇到最棒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桃城武眼神凌厉地望着高中生,微微压低的语调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混蛋,我饶不了你!”海堂本来就脾气暴躁,此刻面对这些落井下石的高中生更是无法容忍,一脸凶相地就要上前,却被河村拦了下来。
“好了,海堂!”一向性情敦厚的河村隆此时难得严肃下来。
海堂熏不解且困惑地看向河村:“但是,河村前辈, 他们”
“海堂,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真田面容肃穆地说道。
海堂一愣, 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那我们的衣服呢?就这么没了吗?”切原愤愤握拳,心里十分不服气。
刚刚面对高中生的挑衅他也险些红了眼, 最后还是被真田拦了下来。
他们在这里受怎样的委屈都能忍耐, 但是衣服不一样, 那是他们的战服。即便重新定做一件运动服也很轻松,但这其中的意义和分量是不同的。
众人沉默了。
他们望向懒洋洋的三船的方向,心中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就算教练说在我们脚下,可是刚刚教练有时间将衣服扔到坑洞里吗?”相较于被怒火燃烧理智的众人,夏目反倒是难得的平静沉稳。
或许是他没有其他人那样对衣服的执念。不是不重视,只是在这上面,他心态更加平稳。
众人这才冷静下来,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刚刚教练回来后好像又离开了一下。”大石皱眉说道。
三船和太宰一起回来的时候,他们快把坑洞给填完了,当时也没有特别注意三船的行动,只是后来发现三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离开,大概也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
太宰挑了挑眉,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不出意外的话,三船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把他们的衣服给收走了。
他说那时候怎么回来没多久三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来是做这种事去了。
不过当时坑洞都快填完了,三船上哪儿去把这衣服扔到坑洞里去?
这个问题大家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