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怀上的可能性。
似乎是想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宋敏华说:“我在南海托人供了送子观音,明年,严家会招来子嗣。”
陈点心脏一紧,严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不知道听了多少,严戥看了宋敏华一眼:“怎么,严铮那小子把谁肚子搞大了?所以这么急切让他认祖归宗?”
宋敏华耸肩:“找你爸去,还有,你快三十岁了说话还这样计较,是不是后悔当初没弄死你弟弟了?”
严戥皱眉,陈点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但宋敏华没有,她坦然起身离开,训诫严戥总是意气用事。
宋敏华离开后,陈点想上前抱住他,他有一阵晕眩的痛楚,他尚且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严戥现在情绪低落、心情很差,但严戥没有看他闪烁的眼睛,房门紧闭。
在他觉得他们可以更近一步的时候,严戥总是拒绝。
总是如此。
陈点放空自己,他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机会,但又好像完全没有。每当他们亲吻、接触,最亲密的时候,就像回到严戥不知道他身体的特殊的那三个月一样,好似他们真的合拍且相爱。
但现实是陈点想要一个严戥不要的孩子,借此离开他。
如果严戥可以完全接纳他,或者只是再多接纳他一点点,陈点都觉得自己走不掉。
22
陈点惶惶不安担心会发生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他担心自己流奶的事情被严戥发现。但他的乳量日渐减少,换洗的文胸上的那股腻人发腥的味道也淡了许多,原本有坠感的胸部彻底平了下去。
家里多了许多各种各样的文胸,陈点的衣帽间杂而有序,他把东西放得很满、颜色鲜艳,给人一种温馨热烈的感觉,严戥很少踏足他的衣帽间,但偏偏进来一次就捉到了一个和陈点十分不相符的黑色塑料袋,随意摆放的塑料袋露出蕾丝边。
他碰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在衣帽间大叫陈点的名字。
“陈点,点点!过来。”
陈点听到急急忙忙跑过来,手里还握着水果刀,站在门口问他:“怎么了?”
严戥把他藏在袋子里的文胸全部抖出来,有的还是全新的标签都没有拆,他真的买了很多,粉色的黑色的,陈点只是觉得好看,他常穿的就是最普通的款式。
陈点脸红了一瞬,但他已经不是一味只知道羞、初经情事的时候了,陈点反问他:“你想怎么样?”
严戥比他更坦荡:“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别人的呢。”
这个小插曲就此揭过。
陈点的假期临近尾声,实习也终于快要结束,最近严戥不忙,傍晚他们打算出门看一部舞台剧,其实这种事情他们结婚前交往的时候经常做。严戥甚至带着他去外地徒步过一次,严戥那时候对他说等结婚之后,他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把世界十大经典徒步线路全部走一遍。
陈点是很期待的,他们的蜜月目的地就囊括其中一个路线,结婚前他们见面,严戥和他聊天聊得最多的就是他们要带什么装备,一天要走多少公里,太阳还没升起可能他们就要出发,中午到达山顶,烈日的时候就要下山。
但最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没有出行。
陈点觉得严戥可能不记得他说过的这些甜蜜得像承诺一样的话了,严戥知道他身体特殊之后,他们关系一度冷淡,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
他们到晚了,剧院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人潮向着门汇集。严戥看了陈点一眼,陈点莫名:“怎么了?”
“你穿了吗?”
陈点愣了一会儿,反应不过来,严戥指了指胸口的位置,陈点立刻反驳:“没有!”
cathy在正厅等候严戥,特邀的票她刚刚收到,现在要交给自己的老板和他的妻子。
她跟了严戥五年了,见证他从创业到成功、直到结婚,但严戥结婚半年她还尚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妻子。严戥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她也为这位神秘的新娘做过不少上司吩咐的事情,但终究没有一探究竟的机会。
真的是奇怪,严戥一直以来交往的对象都是男性,严戥纯粹的性向加之他给她开的高昂工资是她愿意为严戥做很多事情的事先前提,但严戥竟然真的最后会和女人结婚,甚至感情似乎还很不错?这真是一般的故事。
不过也没有那么神圣,毕竟办公室里还养着一个实习生,cathy耸耸肩,严戥工作上有极大的精力,或许生活中也能处理好家庭和小三吧。
她对这个神秘的新娘充满好奇,没有见过面她便已经描绘好她的模样,一定是优雅知性的女性,像一位母亲一样包容他的上司的一切,即使他出轨,这位女性也无所谓并且宽容。一定是一位有强大的自我的女性。她对这样的女人有一种盲目且天生的崇拜。
所以当严戥和陈点一同出现的时候,cathy大失所望。她又被耍了,什么妻子,原来又是带着小情人出来寻欢作乐。她不否认陈点在工作上的认真和能力,但同样的,一想到他正伤害着某位女人,他就对他喜欢不起来。
严戥接过邀请函,cathy面色不善,陈点在一旁腼腆地对她打了声招呼,全然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三。
严戥突然揽过他的腰,对上cathy无奈的眼睛,他常笑但不常笑到底,对旁人都可以隐瞒,但对于他的行政秘书兼生活助理,让她知晓可能日后更方便行事。
严戥:“我们蜜月旅行你买的那些比基尼,不适合他,下次你要考虑到我的妻子——也有是一个男性的可能。”
……
正常人谁会考虑到这种可能?
陈点被他吓坏了,他们坐电梯上三楼室,有几位打扮得体的男女在身侧,陈点有口难言。
终于进了他们的卡座,陈点已经眼睛红红的了:“为什么要告诉cathy,不是说不说的吗?”
“cathy嘴很严,而且她总归会知道的,时间问题,不向她说明她会永远把事情办错方向。”陈点衣领低,贴的近了便能看清下面微微鼓起的胸部,严戥扫了一眼,“不过比基尼你也可以穿。”
三楼昏暗,并不是一个个独立的包厢,而是隔开的卡座,阶梯式的,总共三排,他们选择了最后一排。陈点怕遇到严戥的熟人,但严戥浑不在意。
他们前面的卡座无人入座,直到剧场内的灯骤然全部灭了才有人影在那坐下,严戥将人抱得更紧一些,紧接着灯又重新亮起。
开始了。
陈点的目光对上前面刚来的人,他的目光和闻家杭撞了个正着,闻家杭十分心虚地移开视线,接着他便看到了一侧的孙易。
他们也来看舞台剧。
陈点看向严戥,但严戥专注地看着舞台,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即使音乐响起陈点也有些躁动,严戥问他怎么了。
他自然又亲昵地环着陈点:“不是说想看吗,来了又不看。”
“哥…”陈点总是后知后觉,被闻家杭威胁羞辱的那天他冷静得过分了,或许是因为他那时候仍然是处子之身,全然没有想过如果被他得手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严戥操开了他才让他知道害怕。
如果是闻家杭,那种感觉一定恶心地像湿润天气爬出来的蛞蝓,他奇怪的身体一定会被大肆羞辱、紧接着大概整个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他的怪异。
他应激了,自己吓自己,严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除了在床上,少见陈点这样求助他的模样。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