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的情况下团藏连装都懒得装,“大蛇丸来抓九尾,这个你放心他不会成功的。”
“所以他就是一时兴起就看看宇智波的孩子?”佐助猜得到大概,大蛇丸现在多半还属于晓组织。
“也许他只是想把你引出来呢?”团藏冷笑着转移话题。
“你找到面具男的身份了吗?”佐助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提起他们共同在意的话题,以至于团藏不得不认真起来。
“没有,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个鬼魂,我的确找到了一些踪迹……我记得你说宇智波不会插手这事儿。”
“他属于晓。”佐助简短的结论,在团藏探究的眼神下笑得讽刺,“我想你的情报收集还比不上自来也,就算没有三代目,你也当不了火影。”
佐助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还好心的关上门,随即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天藏在门口等得焦急,佐助走出来看都没看他,一双双红色的血轮眼围在门口,在黑暗的地下越发显得危险,“我们走,看谁敢拦着。”
鼬必须先去火影面前汇报发生了什么,正巧看到天藏的分身急匆匆的跑来,说佐助和团藏快打起来了,便不自觉的笑起来,尤其是他看到窗外用于联络集合的乌鸦,佐助在召唤族人赶往根。
三代目快愁得头秃,他也懒得理会,匆匆告退后跟着乌鸦的指引赶往佐助的所在地。
他到的晚了些,只看到佐助在族人们的簇拥下走出根,随即大家便四散离去,那时候佐助才注意到他。
他们隔空相望,鼬一时不知道佐助的眼神能变得如此复杂,好像太多的话纠缠在一起而无法说出口,但没关系他知道要怎么做。
佐助没理他就自行离开,鼬追了上去,保持着距离跟随了很远,直到佐助最终放弃甩掉他而停下脚步。
他没擅自靠近,只远远的看着树林中佐助的背影,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那才是许可的信号。
“为什么要那么做?”佐助不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鼬一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点想看他失态的样子。
“……很久以前,我问过你为什么是我?”鼬从林中走出来,神色晦暗模糊,“当时我就明白了我只是个替代品,但我想你有一天一定能看到真正的我,现在看来我失败了……”
“鼬?”佐助吃惊的回头,好像全然不知道他会这么想,连解释都干干巴巴,“……我从没这么想过。”
事实是他的确这么做了,佐助不得不承认,他想要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鼬对他而言永远是鼬,不可能是任何别的陌生人。
“我永远也不可能赢过一个死人对吗?”鼬看着他,审视他,马上要做出判决,佐助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不,这不一样……”
“我不可能会和他像和你一样……”佐助好像被噎着一样,憋红了脸也说不出那个词。
而鼬干脆的把他推到树干上吻他,用行动做完剩下的内容,佐助的抵抗聊胜于无,又慢慢在鼬的亲吻下变得配合起来,直到鼬用冷静的声音提问。
“你有想着他吗?在我吻你的时候。”
鼬几乎快被他说服了,可理智清醒的告诉他什么才是重点。
佐助没办法回答他。
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佐助不可能把两者分开,这根本做不到,他已经尽力去做了,只是当鼬看向他的时候,他没办法让记忆从脑子里消失。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佐助艰难的开口,负罪感再一次排山倒海的来袭,他就应该像之前那样躲开鼬,现在他已经见到了后果,无论如何他都会伤害到鼬。
即使知道答案,鼬紧抿着唇,他还是难以忍耐听到佐助亲口承认,火焰在灼烧着他。
“我们有多相似?”
“……什么?”
“我看起来有多像他?声音也像吗?”
“别这样鼬……”
“他都是怎么待你的?”
“鼬……”
“他碰过你吗?”
“鼬!”
佐助呵斥了他,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此反而感到满足。
“我不想再接受你做的决定了,所有那些我做过的努力,你总是当做理所当然。”鼬退开了距离,在刺目的逆光下甚至显得有些悲天悯人,“……接下来我会用我的方法。”
直到鼬离开佐助都没能反应过来,他从来都没想过,鼬会放弃他。
鼬当然可以放弃他,毕竟他们现在早就不是什么不能舍弃的血缘关系,鼬对他没有任何义务,只要鼬不想继续,这份羁便脆弱到一触即碎。
不是他做任何事都会被鼬原谅的,他混淆了自己的身份,不再是错觉中那个被无条件宠爱着的弟弟,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仅此而已。
止水的小队顺利的在第二天就结束了考试,打开卷轴后出现的伊鲁卡,高高兴兴的把他们挨个抱了一遍,告诉他们可以离开了。
等出了考场止水立刻眼尖的发现鼬在等着他们,直接一路小跑冲撞到鼬怀里,等抬起头下意识的环视一周,也没看见佐助的影子,他还以为会看到。
鼬注意到他在找人,还以为是在找爸妈有没有来,笑着打趣他,“父亲在家里等着呢。”
“不,我是在找佐助老师,他之前还救了我。”止水摇摇头,注意到鼬混杂着悲伤的笑容,悲伤怎么能和开心一起出现呢?
“哥……”止水看着鼬谨慎的发言,“……还疼吗?”
“我没事。”鼬顿了顿说得淡然,跳过话题去祝贺他别的学生。
“佐助老师!”止水惊喜的叫声在鼬背后响起,惊得他僵在原地。
止水跑去了远处的树下,佐助不得不尴尬的从树上跳下来,见鬼了为什么止水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我考试通过了哦!”止水充满阳光的笑容把尴尬的气息尽数冲淡,连佐助对着那闪亮的笑容也不禁软下心来,笑着说恭喜。
但止水对他招手,示意靠近,等凑近了才满意的点头,“眼睛没事就好,当时都把我吓死了!”
“没事的,那只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休息一下就好了。”佐助听得洒然失笑,哪有人会流一点点血就害怕的,“你可是忍者,以后见血的时候还多着呢。”
“不一样,为了救我而流的血,一滴都太多了。”止水明明小小的年纪,说起话来倒是意外的认真,纤长的睫毛随着主人的疑惑而反复扇动,佐助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露出笑容,反倒是站直了身体,眼神看向他的身后。
止水回头看到鼬仍旧站在远处,一点都没有靠近的意思,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最后迟疑的看了一眼佐助,跑回去鼬的身边,再回头就已不见踪影。
母亲为了庆祝做了不少好吃的,把止水不好意思的嘟囔只不过才第二场考试,鼬则笑着说等正式通过就也一起做点什么庆祝好了。
然而止水总觉得鼬在笑的时候,那种悲伤的气息仍然围绕着他,可又好像谁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等到了深夜止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底还是去敲开了鼬的门,鼬显然也没有睡,不像白天时,人站在夜色中,仿佛整个人都浸入了黑暗。
“今晚我能在这里睡吗?”止水小声的说,他觉得鼬不太对劲,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在鼬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他。
其实他跑来鼬的房间不算常见,小时候他缠着母亲,后来便有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