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尤其是鼬成了上忍经常出任务,他更觉得这是个神秘的房间。
只是夜色下他没空去观察四周,比起好奇心他在意的是鼬的情绪变化,他只能做到自己唯一能做的事,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用。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止水觉得鼬开始掩藏自己的情绪,很难说清但是止水总归还是能分辨得出来,比如说鼬现在看起来就像在哭一样,但鼬始终没有落下泪来。
止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鼬就已经不在身边了,等止水沮丧的抱着枕头回去,突然发现桌子上有鼬留下的纸条。
‘到南贺川来见我。’
南贺川止水还是很熟的,不如说男孩子都对那边挺熟的,作为村子里唯一的河流,没有人能抗拒对玩水的向往,不过鼬提到的南贺川则是特指族地里途径的悬崖部分。
止水看到这张纸条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要他爬悬崖吧?
忍者通常训练体力的地方多在火影岩附近,近乎垂直的攀岩可以说是非常消耗体力,但是鼬约在族地应该是他的个人特训。
从止水发现鼬不在悬崖下的水边,而是站在悬崖边上等他开始,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等鼬笑着告诉他修行练习的是瞬身术,止水就越发不安起来,因为这个术他一直是用来逃跑的,显然鼬为他找到了新的方向。
“通灵之术!”鼬召唤出了乌鸦,把契约也教给止水,直到这一步止水都还没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小时候,我曾从这里跳下去过一次。”鼬站在悬崖边说道,“那时候乌鸦们以为我会摔死,纷纷飞下去准备进食。”
“呜哇听起来就很可怕,”止水跟着站在悬崖边,所在的高度往下望一眼都头晕,“不过作为通灵兽的乌鸦,反而能救人吧?”
“你说的对。”鼬看着他笑起来,“现在,跳下去吧。”
“哎?”止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鼬面对面直接一把推了下去,惨叫声一下子响彻悬崖,“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有些突兀但鼬已经给出了答案,止水立刻咬牙召唤出乌鸦,鸟类根本禁不住他的体重,更何况还有该死的重力加速度,止水拼命惨叫着反复使用瞬身术,踩在一只又一只消失的乌鸦身上。
乌鸦们配合倒是默契,简直组成了向上爬的台阶,不多时鼬就听见本该往下的惨叫声又一路往上,止水脸色惨白的嚎叫着冲了回来,在脚步踏上实地的同时腿一软趴在地上。
刚捡回一条命,止水正胆战心惊的试图平复疯狂跳动的小心脏,鼬乐不可支的笑声在此刻简直越发刺激,止水气得抓住鼬的领口闹起来,“会死人的啊啊啊?!”
“哈哈哈我知道,”鼬被他晃得站不稳还有空笑,“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
止水瞪着眼气了半天,干脆松手翻身平摊在地上,仿佛一条咸鱼,“……你那时候是为什么要跳下去啊?”
“我想知道死是什么感觉。”鼬坐在他旁边,算是默许他休息会儿再说。
这话题怎么有点奇怪,止水茫然的问道,“死……的感觉?”
“那是我四岁的时候了,木叶还在打仗,那场战争漫长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我也被父亲带去了战场上,”鼬坐着侃侃而谈,视线望向未知的远方,“我看到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死在战场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忍者生来就必须战斗,靠着战斗才能活下来,我们就是武器,是战争的工具。”
“我当时不懂,人为什么会宁愿去死,”鼬垂眸看向止水,阳光在他脸上打下片阴影,“所以我跳了下去……”
“没有人是真心想死。”
止水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们第二场考试签了生死状,而在终点的塔里,他也见到了那个杀人的修罗,新鲜的血的气息围绕着那个人。
没有人是想求死才来考试的,就像慰灵碑上那些英雄,也没有一个是想死才自愿牺牲,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但很多时候,却可能死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就是忍者生来的宿命。
“我爱罗……看来我会跟他有场硬仗啊。”止水感慨万分,然后一个打挺坐起身来,“他的绝对防御,只靠体术是不可能打的赢的。”
“普通的忍术也不行,”鼬在说到普通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又皱起眉,“幻术虽然可能有效,但是像那种精神不正常的人,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也说不好。”
幻术本身并不能造成实际伤害,精神创伤的主要用途是使得对方战意丧失,而对我爱罗那种类型,可以说幻术也并没有什么优势。
但他注意到了鼬的停顿,“……普通的忍术?”
鼬的神色明显不自然起来,在止水过于直白的期待眼神下认输,“……威力足够强大的忍术,自然可以击穿绝对防御。”
止水下意识点点头,雷克土,理论上够强的雷遁才可以做得到,恍然明白过来鼬没有雷属性。
只是鼬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然而鼬宁可带着他在这里练习瞬身都不提雷遁怎么办……止水差不多回过来味儿了。
“佐助老师擅长雷遁?”止水瞬间见识到了鼬的表情能多丰富。
“……如果你一定要学的话,”鼬叹了口气,这是当然的,止水的好胜心甚至在他之上,“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止水屁颠儿的跑去敲佐助家的门,虽然都在族地但其实止水一次都没来过,从佐助开门的时候就探头探脑。
佐助只好让他进来再说,和对单身汉的印象不同,止水总觉得佐助的家里过于干净了,不如说是除了必要的家居以外什么都没有。
说明来意之后止水立马见到了佐助掩饰不住愉快的笑容,不禁感慨鼬根本没必要嘱托,佐助根本认定就是他。
“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啊……”止水的关注点不太对,“老师平时为什么都不怎么笑呢?”
佐助则直接无视了他,准备站起来就走,而止水喊着等等,在佐助疑惑的视线下跑去佐助的卧室看了一眼才出来,坦然自若,“来都来了,我就看看……”
佐助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也没在意推门离开,只有止水自己震惊于佐助的卧室,比起说休息的地方更像是个忍具保管室。
虽然和佐助本身小儿止啼的形象联系的上,跟止水私下的印象就差距千里了,也许这也是鼬带回家做的原因之一?
不管止水怎么胡思乱想,佐助只是带他去了随便一处森林,然后直奔主题。
雷电发出嘶鸣声缠绕在他的左手上,查克拉凝聚成蓝色的实体,止水再次震惊的发现这个术甚至不需要结印。
“这是卡卡西的千鸟,虽然说我觉得打我爱罗已经够用了,既然你来找的人是我,”佐助朝着一棵树伸直手臂,无规律四溅的雷电突然间凝聚成紧实的一股,像箭一样快速击穿了眼前的大树,“这是千鸟锐枪。”
止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为雷属性他非常了解雷电的不可操控性,然而雷电在佐助手里听话的就像乖孩子一样排排坐。
“所有的忍术最后都考验的是控制精度,”佐助悠哉的收手,只留下句话,“自己练习吧。”
“什么?”止水再次震惊的看着佐助坐到远处的树下,一副准备补眠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问佐助是不是刚结束任务,有些懊恼的后悔过于急躁。
然而忍术的原理又非常简单,止水认命的开始独自练习。
……过了一会儿止水就在想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