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要他带铃音的眼睛这事他不可能做得到,大蛇丸看起来跟他是一起的,不然佐助也没办法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不,一个木叶的忍者生活在雨忍村,虽然不知道大蛇丸做了什么,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他们三个上忍,想带上失明的佐助全身而退,即使不惊动佩恩,仅仅是大蛇丸一个人都非常棘手。
是了,不管佐助说什么,实际上决定他能不能离开的人,是大蛇丸。
鼬猛然站起身,吓了老板一跳,随即冲进了雨中,惊呆了酒馆老板,“我不就说几句话,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真差……”
他记得佐助那处院落的位置,再靠近点……
“鼬哥!”止水刚好遇见了他,见他急匆匆的样子立刻跟上,“你去哪儿?”
鼬不得不因此停下来,带上止水一起简直是火上浇油,“我去见一个人,别跟着我。”
“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越是着急止水反而问个不停,“你要去见谁?有危险吗?喂——鼬!”
再怎么想,能让鼬失态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止水干脆动手抓住了鼬的手腕,“冷静一下!你现在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雨越下越大,暴雨的街道上除了他们两个空无一人,鼬开了写轮眼直视着他,止水顿了顿,视线却看向他的身后。
“我虽然喜欢潮湿,可不喜欢雨水。”像是抹鬼魅似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大蛇丸打着雨伞伫立在不远处的屋檐下,门窗紧闭的房子外面仅够站开人的狭小空间,他合上伞,随意的甩了甩伞上残留的雨水。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何时出现的,鼬和止水沉默着对视一眼,安安静静的一同走向那屋檐下不大的空间,像是并排休息的三只鸟一样,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为什么大蛇丸会突然来找他,鼬只能猜测在佐助的事上,也许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并不一致。
“今晚我把他送到你的住处,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大蛇丸直接开门见山,又颇为讽刺的说,“希望你是在充分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要帮我?”像大蛇丸这样的人做事,总归不可能是纯粹因为好心,鼬等着他说条件。
“非要说的话,就是想让这个世界有趣一点。”何况在这种世界里,和佐助的戏份多了总归不是好事,大蛇丸心想。
鼬还想再问,但大蛇丸已重新撑开伞,像个普通人一样走进了暴雨中。
为什么要帮佐助呢?鼬没能问出口,一双失明的万花筒写轮眼,绝不值得大蛇丸照顾他四年,他一度以为自己理解了木叶的运作方式,但显然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复杂状况。
“他的话可以相信吗?”止水有些担心,“他这看起来不像叛忍,倒像个卧底。”
“我刚才已经见过了铃音,先回去再说吧。”鼬看着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脸色凝重的收回视线,“既然我们的行动都已经被他了如指掌,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雨渐渐地停了,夜幕降临,三个宇智波坐在一处,屏息等待大蛇丸约定的时刻。
连一向活跃的止水都安静多了,气氛凝重的只等待被打破的瞬间。
鼬只说了晚上要等佐助过来,但不一定只他自己,铃音没有见到大蛇丸,连之前的困惑也没有多问,显然是全然的信任他。
这让鼬更加愧疚起来,不知道自己瞒着她是好是坏。
止水也不知道佐助失明的事,他见鼬如此沉重,还以为佐助改了立场,虽然说不知道具体情况,却也多少明白佐助是不会主动跟他们离开的。
只是鼬没做任何的埋伏,显然也不准备使用武力,不过他们这边有铃音,也许能让佐助安稳的睡一觉,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紧张的气氛直到被突然落下的花瓣所打破,止水立刻意识到是幻术,一旁的铃音迅速灭了灯光,夜色眷顾宇智波,黑暗对他们的眼睛并无影响。
窗边却突然有人一闪而过,止水毫不犹豫的瞬身跟上,要是比速度的话,他自信绝对能抓得到对方。
很快一个白发的男人就映入他的眼帘,只要是能看到的距离对他来说就不算距离。
只一个瞬间就突兀的出现在那个人身边,苦无快得削断了缕白发,紧按在颈侧,“你是谁?!”
“哼……大蛇丸大人说的还真没错,你的速度很快。”白发的男人冷笑一声,竟自己往他的苦无上撞去。
止水连忙后退,苦无明明刺进了肉里却不见有血,倒下来的尸体上,脸部周围都有着缝合的痕迹。
该死,这是具早就死掉的尸体!
等止水再回来,灯光已经重新亮起来,他从窗户跳进来,发现鼬他们正围着昏睡不醒的佐助。
一点也不像个忍者,朴素的深蓝色和服坦露出胸口和脖颈,和从前包裹到指尖的风格相差太远,止水看得愣在原地。
来不及说些什么,鼬鼬把佐助扶起来,“现在就离开这里,趁夜晚回木叶!”
即使如此佐助也没有醒过来,只是止水不知道是铃音还是别的原因,就那么毫无防备,全然没有他从前印象中的强大。
这样一来止水倒是能够理解了,佐助不肯回木叶的理由。
大蛇丸治不了主动把人还给了他们,而木叶也并不希望他回到村子,这种处境下佐助最好,自愿,留下治疗,失去力量的忍者对木叶没有意义,得到了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更糟糕。
鼬十分谨慎,做了许多扰乱追踪的陷阱,仔细的扫除了他们行进的方向,也因此直到天亮,他们也只是刚过了火之国的边境线。
终于看到村镇的时候,鼬分外感慨,四年前他和佐助也是来这里调查宇智波薰的死,结果现在他佐助已经和那时大不相同。
他们忙了一晚上,到底还是选择在这里落脚休息,止水帮他扶着佐助躺在床上,才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人是大蛇丸的手下,兜只是送人过来,等止水出去后,鼬就发现房间角落里多了个人,不过佐助从一开始就是昏睡状态,什么时候能醒也不知道。
止水让他去休息他也不愿意,执着的守着佐助等他醒。
鼬不敢睡,怕醒来佐助不在身边,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他承受不起。
清晨的光慢慢变得耀眼起来,鼬就那么握着佐助的手,不知何时睡着了,佐助醒来坐起身,便察觉到自己被人握着手,试图抽出来的动作立刻惊醒了鼬。
“是我。”
佐助停下了动作,立刻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我在哪儿?”
“现在已经是在火之国的领地了。”鼬低声安慰,“我们已经回来了。”
“我不能回去……”佐助干脆自暴自弃的闭上眼,“鼬,我不想要别人的眼睛。”
“你不想要那就不要,会有办法的。”鼬小心的伸手,触碰到佐助的眼睑时感觉到指尖下眼珠在不安的转动。
佐助轻叹着覆上他的手,“……你的体温总是比我低一些。”
再也不愿忍耐,鼬用力的把佐助抱在怀里,紧到难以呼吸,倍加压抑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佐助在他怀里艰难的抬起手,环在鼬的背后,“……对不起。”
“别那么说,佐助,应该我说才对。”鼬呜咽着在他耳边回答,“别离开我。”
佐助从来没见过鼬哭的样子,一时间僵住,他不值得鼬为他付出这么多,“……可我看不见了,甚至不能还算是个忍者了,你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