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这时候富岳才出声阻止,“够了,佐助。”
须佐的骨骼如烟雾般消散,他带来的震撼却没有就此消失,哪怕佐助的说法不能服众,可没有一个人敢再表示反对。
“那我解释一下好了,”佐助扫视了一圈,“力量是用在战争中的,现在崇尚力量毫无用处。”
说完他便坐回了原处,一如从前安安静静,只是周身众人给他留的空余又多了些。
集会再继续下去,是难得的秩序井然。
不久后大蛇丸叛逃,事发时佐助正带队护送一个去往水之国的商人,但所有的上忍哪怕在村外执行任务的人,都收到了要在大蛇丸离开火之国境内之前杀掉他的命令。
并不是很危险的任务,鼬更是再三保证之下,连天麻都嫌他婆妈之后,佐助到底还是留下个影分身,本体赶往火之国的边境。
他知道大蛇丸会逃去哪儿,说实话如果是他,在不知道雨忍村内情的时候,大概率也会逃亡这个混乱的地方。
所以他需要做的是守在去往雨忍村的必经处,也许可能还得再往木叶的方向走上些,大蛇丸的叛逃必然没那么容易,他的时间足够来得及。
也许叛逃总是会带着些雨,他等到雨停,总算看到大蛇丸扶着断掉的一条胳膊,颇为狼狈的从雨中现身。
“没想到最后一关是你。”大蛇丸倒是笑的洒脱,不像是要对敌的样子。
“这么惨,刚才是自来也?”佐助本就没想和他打,此刻自然也有心情调笑,“早说过要小心团藏,你还是听他的。”
“佐助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了?”到现在大蛇丸也看出来了,反而放松下来靠着树休息起来,“放我走可不像你的做法,你想做什么?”
佐助看了他一会儿,大蛇丸总觉得那实在不像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视线,“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也许团藏说的对,你其实就是宇智波斑重生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佐助突然说道,等大蛇丸认真看向他才笑了声,“也许我只是觉得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跟你一样吧。”
“他们不舍得,你跟我不一样。”大蛇丸摇摇头,又朝树靠了回去,“你要是想叛逃,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可你不会。”
佐助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对,至少现在不会。”
与再次离开的大蛇丸错身而过时,佐助站在原地补了一句,“小心雨忍村。”
雨后天晴的阳光很好,显得万物都鲜艳许多,佐助看着树叶上的水珠落下,在树根旁形成了小水洼,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了明显的足迹。
嘛,反正他还有些时间。
回去的路程还不到一半,影分身就突然消失,带回来的记忆显示,鼬他们遇到了敌袭,本来不该如此危险的任务,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橘色漩涡面具的人。
该死!
为什么带土会出现得这么早?!
佐助召唤出鹰,疾速飞回了任务地点,他离开不过半天,队伍带着众多的商品并没有走很远的距离,凭着影分身的记忆他赶到了现场。
商队大部分人都因为幻术而陷入昏迷,但鼬没有,鼬跌坐在地上,旁边是已经死去的天麻。
佐助半跪在他旁边,抬头看了一眼本次任务的目标,从车里流出的血早已经干涸。
鼬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呆愣着直到佐助试图按住他肩膀时突然开口,“……是我的错。”
“我太害怕了……居然、就那么站在原地不敢动……”
佐助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又改成把哭泣的鼬揽在怀里。
破碎的言语中满是悔恨和痛苦,鼬呜咽着始终没有放声哭泣,小小的一团窝在佐助怀里颤抖着,即使如此不安也无法散去。
佐助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你是对的,敌人就算是我也拦不住。”
但那好像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鼬抬头眼睛已经显现出红色的写轮眼,浸在泪水之中却有些震惊,“……老师不伤心吗?您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忍者守则第十三条是什么?”佐助无法解释,他实在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能够安慰到人的话语又实在太少。
“……忍者不应哭泣。”鼬咬着牙擦掉泪水。
“你的写轮眼刚开,接下来我会教你怎么使用它。”佐助想不出来还能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去把心子叫醒吧。”
鼬很听话的跑去了商队后面,一个个的把人叫醒,看着鼬的身影,佐助忽然感到难以言喻的疲惫,仿若一缕游魂,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死的事实。
他确实曾是鼬的弟弟,是鼬费尽心思也想要保护的人,他承载着这个愿望一直活到了中年,有妻有子,死时再无遗憾。
可今生他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他比鼬大那么多,鼬叫他老师,用敬称,不会反驳他的话,他反而成了指引鼬的人,到此时他好像才突然发现,自己早就走偏了路。
他过的并非鼬所希望的生活,有什么在一开始就错了。
接着他听到心子冲过来时的尖叫,佐助起身让出了空间,而鼬紧跟着过来试图劝解,两个人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
到底说了什么佐助没有在意,他走向商队,向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任务失败的事实,这时人群里开始混乱起来,更多的哭泣和怒骂声吵作一团。
心子哭了有一会儿总算累了,鼬抱着她的时候余光看到佐助,正在商队的人群前卑躬屈膝的道歉,恍惚想起任务失败的事实。
回村后佐助让学生们各自回家,独自一人去见天麻的家人,照例看到了哭泣,而这次佐助总算说出了那句抱歉,之后则是关于大蛇丸叛逃事件的清查,在下一次队伍集合时,佐助没有看到心子。
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听到父亲说恭喜你开眼了,但是可不能因此而自傲之类的话,无关痛痒到根本不在意有人为了鼬而死去了。
他在察觉到人影后才懊悔自己不够小心,等看清楚是小止水后放松下来,“怎么还没睡?”
而止水看着他满是担心,随即冲他跑了过来,被小家伙紧抱着的时候,鼬想的却是止水才这么小就已经会收敛脚步声了,他感到欣慰,某种满足感抵消了一些他一直感到的空洞感。
“你生气了吗?”止水把脸埋在他怀里抱怨,“我觉得你生气了?为什么?”
“……没有,我没有生任何人的气。”鼬低垂下眉眼,像是在无声的叹息,他抬起止水的脸,在那澄澈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表情,“这种感觉……叫悲伤。”
“……悲伤?”止水在昏暗的房间里努力分辨鼬的脸,他总觉得鼬在哭,再仔细看脸上却没有泪痕。
天麻的死就这样平淡至极的过去了,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葬礼之后心子请了鼬在丸子店见,告诉他自己不再是忍者的事。
不知为何,鼬却由衷感到开心,他表情放松了很多,真心祝福心子的将来。
心子说她现在多少理解了佐助说的话,那个单纯乐观的心子好像一夜间成熟了起来,所以也明白了自己并不适合做忍者的事实。
心子说你要活下来。
鼬的队伍因为只剩下了他自己,不符合任务规范,而其他的队伍似乎谁也不需要人员的增减,居然就这样被搁置了。
最初鼬还有些介意,而巧合的是他刚好听到,在流传着宇智波为了开眼而杀死队友的事。
既不公平也不公正,没有人来询问他的想法,单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