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国师。”
李公公思索片刻,觉得可以一试,国师可测贵人在北方,而匈奴国师敢公开叫板,也当是有两分能耐,说不定测出个什么,就能找到贵人。
花锦穿戴整齐的坐在殿内喝茶,羽晴站在一旁,花锦喝一口,她补一点。
算着时辰差不多,花锦拿出茶杯,让羽晴将茶倒满。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李公公就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国师大人,快随咱家去看看陛下吧!”李公公头上都跑出了汗。
花锦将茶杯推向一侧,“李公公先座,这茶已经晾好了,温度正合适,不如缓上一缓也不迟。”
李公公岁数大了,路上走的急,现下确实渴的很,花锦邀请,他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花锦朝着羽晴使了眼色,李公公面前的茶水添满冒着腾腾热气。
李公公神色微变,这是算好了自己要过来?早早的就将茶晾好了?这匈奴的国师果然不凡,看来陛下有救。
“国师神机妙算,还请出手相助。”李公公说着就要跪下。
花锦先于李公公抬手,生生将他的动作截住。李公公动作一滞。不成想匈奴竟然有此神人,对于花锦的能力更是深信不疑。
“不是我帮皇上,只是我帮了皇上就是致我们匈奴的命运不顾,万万使不得。”
李公公一听,这明显是有办法呀!连忙追问,“国师大人,请您务必出手,无论是何条件,陛下都会尽量满足。”李公公从小跟随皇上,他说出的话至少有八成是可以代表皇上的。
“李公公请回,这忙我帮不了。”花锦故作高深的摇头,让羽晴送客。
主人都下了逐客令,饶是李公公脸皮再厚也不好多呆,只能带着人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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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也配
皇上的病症欲发严重,现在已经开始浑身发颤。
“不行,不能再拖,恐陛下撑不住,我去请匈奴国师,无论什么条件答应了便是!”皇后直接起身带着手下浩浩荡荡的往花锦的宫殿而去。
看见来人是皇后,花锦屏退四周宫人。
“皇后娘娘安心坐着就好,不用担心,半个时辰我便随你出去,到时候好人你做,坏人我当。”花锦将手里边的铜板扔到龟壳里,颇有几分神棍的味道。
“坐着也是坐着,不如我替皇后娘娘卜上一卦?”花锦笑吟吟的看着皇后。
皇后抬眸,根本懒得和她的搭话。
花锦也不气恼,叮叮咚咚的晃着龟壳玩的不亦乐乎。
咣当一声,花锦推门而出,“皇后娘娘且莫为难我!我怎可弃匈奴利益而不顾?若是被大王知晓,我以后当如何自处?”花锦甩着袖子大步向前。
皇后在花锦身后盈盈一拜,泪眼婆娑。“当是本宫求你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国师所求之事,我定会让皇上妥善处理。还请国师大人出手相救。”皇后作势就要跪,她本以为花锦会拦,谁知花锦只是微微转身又背过身去。
皇后银牙紧咬,生生的跪下去了。
四周的奴婢们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当朝皇后跪匈奴国师,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快请起,我怎么受得住你如此大礼!罢了,娘娘为了皇上既然诚心至此,我也破一次例,只是娘娘应允我的事情莫要食言才好,这样我同大王也算有个交代。”花锦抬手,扶起皇后。
皇后眼神中的愤恨一闪而过,花锦不躲也不避,迎着她的目光看回去,眼带笑意。欺负千昭雪就她也配!
花锦跟着在皇后身后,进了皇上的寝殿,殿内草药味甚浓,不由的让花锦皱起眉头。花锦像模像样的在寝殿又是卜卦,又是燃火的,按照匈奴的习俗,给皇上来了个全套服务。
皇后冷眼看着花锦,自认为自己在宫中沉浮多年,演戏也算各中翘楚,今日一见花锦,她还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外边琴声悠扬,花锦做法,窗户打开,顺着东风,飘进寝宫。
跳了半天花锦着实累的够呛,外边琴声已停。她收拾好东西,和皇后打了招呼就出了寝殿。
总算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皇宫这地方以后还是少来的好。鬼多,人更多。
皇帝也算不负众望,当天晚上就已经可以吃饭,第二天早晨便能下床。李公公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同皇上一五一十的汇报。免不了对皇后大加称讚。
皇帝总觉事情透着蹊跷,为何这匈奴王子一来自己便病重,可事情又有皇后在中周旋,皇后和雪儿的关系向来不和,两人同时欺瞒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唯一得利的就是雪儿,随了她不嫁的心愿,可那日在朝堂之上看着她的态度也很是满意才对,监视的人也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动作。所有事情看着处处有联系,可拆开却又实际关系。
难道真的如匈奴国师所说,“雪儿可镇住他千氏龙脉?”他不确定,可也不敢再赌。玄学这东西向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犯不着为了这些小事动了自己的根本。
皇上上了早朝后就给匈奴王休书一封,表明千昭雪身染重病,无法远嫁,为表歉意,免去匈奴两年岁供。
至于图东王子和匈奴国师,他随意赏赐了些金银珠宝,就将人打发了。花锦听着皇上威胁的话,装的可怜无助,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