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窘迫到脚趾都缩了起来,撑着中控扶手就要起身挪到旁边的空位上去。
却被景沅按住腰一把抱了回来。
“跑什么?”
景沅让司机把挡板升起来,气定神闲地将人摁在腿上,“坐这儿挺好。”
因为翘着腿,景沅修长的腿呈一个向她怀中倾斜的坡度,这么一动弹,跪坐的沈郁欢直接被蹭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沈郁欢猛地一缩肩膀,脊柱都僵了,咬着唇,不敢再动。
景沅看沈郁欢眼眸被突如其来的欲念染得通红,目光难以移开了,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揉在她咬紧的唇面上。
“张嘴。”
沈郁欢眼波迷离,顺从地启唇后,在静谧的车厢内,被景沅吻得换不过气。
即便有挡板做阻隔, 沈郁欢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怕被听到。
这种拘谨放大了感官感受,蓬蓬纱裙下的双腿不敢坐实, 微微悬空,越发颤抖,脊背轻弓着, 像隻被禁锢的天鹅。
可怜兮兮地被掠夺空气, 唇舌也被景沅的气息占据。
沈郁欢被亲得发软, 双腿渐渐失去支撑的力度, 跪不住只能落下来,实实地坐回景沅的腿上。
相较于沈郁欢的意乱情迷,景沅吻得十分从容,节奏全由她掌控。
或浅或深, 或轻或重, 沈郁欢吃不住, 毫无还手之力,在唇舌间的嬉戏里左支右绌。
光洁的脊背被景沅的掌心撑着, 带着灼意的热度, 坐着的腿无意识地蹭了蹭, 却无意中撩动了景沅心火, 原本还很斯文的吻变得凶狠起来。
舌尖抵进的瞬间, 沈郁欢身体霎时颤抖得厉害,景沅手臂轻易卡住她的细腰,弯折出极软的曲线。
整个人毫无力气, 脑中也昏沉, 隻晓得车厢里空调开的那么低,却压不住焦灼黏热的气氛。
深处有什么涌出, 让人无法自控。
热吻结束时,沈郁欢眼睛湿漉漉的,有种懵懂无知的媚态。
将她弄成这样的人却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没有半点凌乱,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皱着,还是她在情动难抑的时候下意识攥出来了的皱褶。
叫人有些生气。
“景总好娴熟,这个位置上坐过几个人?”
身体哪儿哪儿都是软的,偏偏嘴上很硬,很讨教训。
果然,才说完,唇被含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唇色早被吃了个干净,却因为亲吻太久,嫣红的比上了唇彩还要艳。
“沈小姐是我唯一的老师。”
两人的唇若即若离亲着,气息又热又甜,景沅眼里晦沉,指腹揉捏沈郁欢的下巴,“学生的表现还满意吗?”
什么学生!什么老师!
冰山不是冻人专业的吗?怎么越来越爱不正经的撩人了?
沈郁欢浑身无处安放的尴尬,双手撑在景沅的肩上,想要下去。
“别动。”
景沅的手掐在她腰臀的曲线之间。
还以为景沅要继续对她肆无忌惮,没想到听到景沅说:
“让我抱会儿。”
沈郁欢听出她语气里的倦乏,想到这段时间她似乎总在不停奔波,原本僵硬的关节松了松,伏在了景沅的怀里。
“你是不是很累啊?”
“还行。”
景沅感受着怀中实实在在的重量,是她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身影。
无比安心,也叫人舒适。
莫舒藜的手段算不得高明,但麻烦却实实在在。
欧洲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景氏集团的律师团队驻扎在加拿大,她两地奔波,私人飞机就没有停下来过。
从前这种除了工作没有半点儿松弛的生活也没觉得哪里不好,累得狠了,也不过是抽几支烟喝几杯酒,让自己睡上一觉再度和对手周旋。
自从小姑娘重逢之后,尝过甜软的滋味,这种疲惫就再也不是烟酒能够消解得了的。
烟瘾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另一种。
忙里偷闲,她回来申城一趟,看看小姑娘,权当做是充电,顺便找莫舒黎算笔帐。
“带你去个地方。”
沈郁欢闻言看向一旁的玻璃窗,城市街景一览无余从眼前滑过。
似乎正在往梅园弄的方向去。
这座城市从来都是美丽的,东西结合,新旧相融。
一条申江横贯整座城,青石铺就的石板路和柏油马路不过一街之隔,鳞次相比的摩天大楼上的镜面玻璃反射夕阳金光。
正值下班时间,熙来攘往溢巷填街。
沈郁欢很久没回来过梅园弄了。
听说这里后来变成了网红景点,不少人过来进行citywalk拍照录视频。
一开车门,米仔兰的香气铺面而来,瞬间将记忆拉回到童年。
沈郁欢某个方向看过去,弄堂口的小卖铺的二楼露台上从前的晾衣杆被改成了花架,颜粉的三角梅垂落而下,像是花瀑,有游客站在下面拿着手机拍照。
瓷蓝迈巴赫自带聚焦效果,沈郁欢突然想起自己最近接连上热搜,《病檔》播放量极高,讨论度也居高不下,她这一身吸睛的裙子和全妆造型,不要太容易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