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往舞池外走,我穿着高跟鞋,步伐不稳,跌跌撞撞地跟着他。
他sisi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简直要把我的手腕折断似的。
我喊他轻一点。
他回头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却将我的手腕攥得更紧了。
看他那架势是准备拉我去停车场,我提醒他:“我的手机和包还在卡座里。”
程嘉逸不耐烦地说:“买新的。”
“那是你刚给我买的。”我强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程嘉逸应该根本不知道,也不记得那包是什么款式,是什么时间买的。
他送我的礼物,全是他安排秘书随便打发给我的。
“那就让孙晨改天送回来。”程嘉逸还是不放手。
倘若我有小姐妹。
倘若我把心事讲与她听。
想必她一定会摇头骂我贱。
因为这一刻,我知道包是他搪塞我的,我的腕骨也被他握得发痛,心底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滋味在蔓延发酵。
程嘉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腿长,我实在赶不上了,又分了心,结果就崴了脚。
他终于顿住脚步,半跪在我面前,检查我的脚踝,脱掉我的鞋子,作势要扛起我。
我提醒他:“我下面是真空的,会走光。”
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收获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程嘉逸愣了一下,脱下外套,包住我的大腿。
他把我扛到肩头,不满地在我pgu上拍了几巴掌:“你是真能给我惹事。”
我那个不存在的小姐妹又在骂我贱了。
手腕也痛,脚踝也痛,pgu也痛。
我却再次高高扬起唇角。
之后酒劲也上来了。
我头晕又目眩,身t也失重。
我试探着小声叫了一声程嘉逸的名字。
程嘉逸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刻,我很想告诉程嘉逸。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ai,我好羡慕他的妻子,羡慕我这个代餐的正主。
我27岁了,却依然会做那些高考失利的梦,我在梦里交了白卷。
我对青春有太多太多遗憾了。
我没有好好念过书,没有好好ai过一个人。
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说了显得我很可怜。
因为说了我也回不到十七岁,得不到我想要的。
因为程嘉逸一生平安顺遂,家庭幸福美满。他青春期时有ai人,而立之年有妻子,他被很多人在意过,仰慕过。他一直在得到,而我一直在失去,他永远无法与我共情。
……
程嘉逸把我丢到车后座,对驾驶座的年轻男司机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接着将车厢里的挡板升起,把司机隔绝在前。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他却又生气了,yyan怪气道:“任真,你是个傻的吗?你小时候没上过安全课吗?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你,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什么人给你的东西你都喝?”
他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个没完。
我有点委屈,因为我的童年确实没大人教导。
小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如果我不是我爸妈的nv儿,他们会过得b较好。
是我不够优秀,所以他们才总是争吵,所以我妈才不肯给我买我想要的文具和衣裳。
可我也觉得说这话的程嘉逸把我当孩子看,他有一种可ai的反差感。
我说:“你又不是别人。”
程嘉逸冷哼了一声,似乎被我这句话取悦了,却愤愤道:“那孙晨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他以前在多少姑娘的酒里加料吗?把你卖了,你还傻兮兮地给他数钱呢。到时候别说三人行,三百个男人你行不行?”
哦。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奉承着坚决不让他的话掉地上的原则,一一回应:“那三百个男人里要有你,我就行。再说,他灌我酒的时候,你不也没拦着么?”
程嘉逸看向我,轻蔑地笑了:“他灌他小情人酒,我一局外人,有什么资格拦着?我是谁啊?我是他爹啊?”
我不再与他争辩,小心翼翼靠近程嘉逸,试探着抓住他放在我们之间扶手箱上的手。
抓住了。
他没有躲开,却皱起眉,冷脸审视着我,用眼神无声表达着:「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我起身,跪在座椅上,上半身子越过扶手箱,嘴巴凑近他耳朵:“你不是他爹。你是我活爹。”
空气中传来程嘉逸短促的笑声。
他微微侧目,视线落在我的唇上:“叫声爸爸我听听。”
我嫌弃道:“你好恶俗啊。”
程嘉逸拦腰将我抱到腿上,掐了把我腰间的r0u:“叫不叫?”
我与他拉扯,僵持着不肯叫。
程嘉逸的手钻进我的风衣下摆,温热的掌心贴在我的大腿内侧,指腹若即若离撩拨我的腿芯:“叫不叫?不叫就c你了。”
我抬起手,圈住他的脖颈,贱嗖嗖地说:“我巴不得呢。”
我们抱坐在宽敞豪华的后车座内。
程嘉逸口嫌t正直地说我好臭,身上的酒jg味难闻得要si。
我笑他也很臭。
实际上他是香的,只是他衣服上沾染了夜店里那nv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而我之所以确认他是假意嫌弃我,是因为他的手一直在不安分地抚0着我的大腿。
他的手掌好大好温暖。
就像蜡烛遇到火焰,我的大腿根部和心脏几乎就快要融化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个吻,或许是我真的不胜酒力,我醉得不像话。
我倒在程嘉逸x口咯咯直笑。
程嘉逸却渐渐恢复了冷静,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他问:“有那么开心吗?”
我借着酒劲说:“是啊,看你不爽我就爽了。”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y郁已久的天空终于落下了大雨,雨水朦胧车窗。
我似乎闻到了车厢外cha0sh的空气。
我又想起我生长的那个县城。
我想起很多年前,禽兽不如的大伯将我压在身下,我瘫痪在床的爸拿起触手可及的东西扔到大伯身上,他无力阻拦大伯,被气到痉挛昏厥,险些过世。
我想到那天满身是伤的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娘坐在客厅里,满脸泪痕地凝视着挂在斑驳泛h墙上的渡海观音像。
我看向观音。
观音在画中神se悲悯地回望着我。
那是一个将我永远禁锢的cha0sh雨天。
那天我明白了。
这世界上没有神能拯救我于水火,没有观音能帮我渡过苦海。
我不该,也不能,对程嘉逸心动。
我短暂燃烧的热情被窗外雨水和程嘉逸的冷静浇灭了,我将男人的手拿开,从他怀中起来,坐回一旁,头靠车窗。
我说:“我们回别墅吧。我不想去酒店了。”
程嘉逸问为什么,酒店更近。
我说我的脚扭伤了,估计明天会更痛,我担心明天一个人不方便回别墅。
程嘉逸要带我去医院。
外面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