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只是不许你解开那白惜香的穴道。”
香菊长剑一挥,道:“除非林相公有能把我和素梅姊妹,全都杀死于此舟之上。”
举步直行过来。
林寒青大声喝道:“站住!姑娘再要向前逼进,在下只好出手了。”
香菊长剑一扬,一招“天女挥戈”刺了过去。
林寒青短剑上撩,当的一声,封开了香菊刺来一剑。
烛光了,只见香菊的手中长剑,裂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林寒青冷冷说道:“在下手中兵刃锋利,姑娘要多多小心了。”
只听舱外传进来素梅的声音,道:“不要打,有话好说。”
香菊收剑跃退,说道:“姊姊,他点了姑娘的穴道,又不肯让我出手解穴。”
素梅左手断去一指,衣服上的血迹斑斑,她撕下了裙子一角,缠在左碗和伤口之上,缓步走了进来,道:“林相公,我家姑娘待你不薄啊!”林寒青道:“如若她还是过去的白惜香,姑娘断去一指,她岂会坐视不问?”
素梅长发技垂,脸色惨白,显然是伤后未得及时敷药,失血过多之征。
只听她轻轻叹息一声,道:“不错,我家姑娘变了,但她仍然是小婢们的姑娘啊!林相公,当今之世,也许只有你可以劝她回头。”
林寒青摇摇头,道:“不成我看她着魔已深,早已不可理喻,谁也劝她不醒了。”
素梅道:“你能,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小婢已经想了很久,”
林寒青苦笑一下,道:“她打我一掌,使我受伤不轻。”
素梅道:“那是她神智受制于一种魔功时,如是她醒了,能摆脱那魔功的控制,仍是仁慈柔善的白姑娘。”
林寒青道:“可是她此刻着魔已深,我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使她恢复神智呢?”
素梅道:“办法倒有,只看林相公有没有这份耐心了?”
林寒青道:“只要确然能够救她于魔境之中,不论受何等痛苦,我林某都无怨言。”
香菊微微一笑,道:“嗯!不错,也不亏我家姑娘慧眼识人。”
林寒青道:“要在下如何效力,两位姑娘只管吩咐吧。”
素梅道:“就小婢默察,姑娘修习魔功后的情形。似是有一定的清醒时刻”
林寒青接道:“刚才她也似有着片刻清醒,但那时间太短了。”
素梅道:“每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她总是那一刹那的清醒,但七日之内,她却有一段较长时间的清楚,那时,她必要让小婢们把她七日内所作所为,很仔细地讲给她听,听到伤心之处,不禁失声大哭。”
林寒青道:“那清醒时刻,大约有多长时光?”
素梅道:“大约一盏热茶工夫。”
林寒青道:“那也很短啊!”素梅道:“但林相公如能删繁从简的讲几句衷心之言,那已经足够了。”
林寒青道:“就算她在清醒之时答应了下来,但事过境迁之后,她又复此刻性情,又有何用?”
素梅道:“但她能够自救。”
林寒青茫然应道:“自救?”
素梅道:“不错,当今之世,无一人能够有她那样的智慧,亦无人能及她胸罗的博广,自然是没有人能够救她了。除了她自救之外,别无可想之法。”
林寒青道:“她如有能自救只怕也不会陷入魔境了。”
素梅道:“这是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
林寒青道:“怎么是两件事呢?”
素梅道:“她所以修习魔功,只是为了活命,明知要陷入泥淖,却又不得不习。”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此刻她是为恢复人性,明知改去所习魔功危险甚大,也不得不冒险。”
林寒道:“时间如此短促,只怕成功之望不大。”
素梅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那时,如是无人能劝得住她,再行设法不迟。”
林寒青道:“在不答应了两位姑娘之求,此刻也不能解她穴道。”
素梅道:“如若不解开她的穴道,不知她是否还会有清醒之时?”
林寒青回目望了李中慧和西门玉霜一眼,道:“如若解开她穴道,只怕这两位姑娘,立刻就要伤在她的手下。”
素梅道:“如依相公之见呢?”
林寒青道:“在下之见,先把两位姑娘送到他处,然后再解开她的穴道。”
素梅道:“可是放了她们吗?”
林寒青道:“不错,先放了她们,咱们亦好安心救助白惜香了。”
素梅道:“江流茫茫,一望无际,此刻不知置身何处,四周不见渔舟,如何的一个送法呢?”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一道金黄色的阳光,透射入舱。
林寒青很想走到舱外瞧瞧,但又怕自己离开之后,二女解了白惜香的穴道,不敢离开。
付思之间,突觉船身打了一个旋转,紧接着传过来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船上连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吗?”
香菊怒道:“什么人说话如批难听,我要先去教训他一顿再说。”
身子一侧,飞跃出舱。
素梅高声叫道:“香菊妹妹,不可造次。”
紧随着追出舱去。
林寒青眼看二女出舱,也随着奔出舱去。回手带上了舱门。
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大船,迎面行来,四支竹篙由那大船上面伸出,抵在自己乘坐之舟的船头上。
香菊已然奔至船头,正想发作,却被素梅及时赶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