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非但没放下,反而还越陷越深了。
陈馨更加想不到,柳昭然会在暗地里关注宋南音的行踪。这样的行为,简直像个…
“妈,我确实没办法放下南音,只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靠近她,我也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变得让她重新需要我,才有接近她的资格和理由。”
“可是,她已经有那个什么钟小姐了,两个人也快结婚了,你这样…”
“妈,她们没有在一起,那只是媒体的胡乱报道罢了。”
听到陈馨提起钟韵初,柳昭然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听她忽然抬高声音,放在一侧的手在细微颤抖,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这种变化。陈馨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她。
“孩子,是妈说错了,她们现在是没有在一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关系,可能并不单纯。你是我的女儿,我作为母亲,隻想看你好好的,然然,你现在的状态,我真的很担心你。”
陈馨看着柳昭然瘦了许多的脸颊,心疼的无以复加。如果当初她知道宋南音对柳昭然这么重要,她说什么都会把人留下。
“妈,我没有不好,你别太担心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有喜欢的人也好,是否在一起也罢。就算她喜欢上别人,我也会变得更好,让她回到我身边。”
柳昭然没在看陈馨,恍惚的看着不远处宋南音的照片,笑着说。陈馨显然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种话,她目瞪口呆,无法从柳昭然这句话中巨大的衝击感中出来。
在她印象中,女儿还是18年前的样子,而柳昭然一直展现出来的性格也是温柔内敛的。每次看到优雅出色的女儿,陈馨心里都会觉得欣慰又酸疼。
因为她们错过了女儿最重要的时光,担心她们无法弥补这段时间的缺失。可看到女儿没有她们,也成长到如今的样子,作为母亲,开心的同时又止不住自责。
所以,对柳余墨和陈馨而言,柳昭然始终是出众而优秀的。此时此刻,当女儿说出这种暴言,陈馨一时半响也难以回神。
满头的问号和敢怒不敢言,大概就是陈馨此刻的表情…
“柳小姐,这么早就来了。”绯姨站在门口,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柳昭然。对于曾经到访过很多次的这个人,绯姨印象深刻。
那时候她就感觉柳昭然和宋南音可能有些故事,但因为宋南音不愿提起,绯姨也不会特意去问。
后来,柳昭然不再来了,绯姨听说两个人有了合作,再见到柳昭然就是几个月后的今天。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我还以为大家都会来得早些,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柳昭然轻声说着,并不急于让绯姨开门放自己进去。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这么早到访,只是…上次见宋南音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而这半个月,外界也没有宋南音的消息放出来。
柳昭然像是被断掉了维系机能的药物,发疯般的想念着宋南音。会来这么早,是因为她整晚都没办法安眠。
今天,所有合作的人会来到格兰斯庄园开内部会议,因为是绝对保密,并不适宜在太过公开的场合进行,格兰斯庄园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柳昭然知道宋南音的身份后第一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走进宋南音如今的“家”中。
她不知道半个月后的再见,该用多少力气,才能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又要怎么克制,才能让自己收敛对宋南音的注视。
“柳小姐,你还是进来等吧,后园有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去那里。”绯姨觉得就让柳昭然在这里等着属实怠慢,尤其对方还是合作伙伴,连门都不让进,总归是不好的。
绯姨开门把她请进来,柳昭然说了声谢谢,被摆渡车带去后园。同柳家不同,格兰斯庄园的植物更多也更复杂,品种多样的花树聚集在一起照料并不容易,可见其主人栽植的用心程度。
“绯姨,麻烦你了。”
“诶,都是小姐的客人,不麻烦,那我就去忙其他事了,柳小姐请自便。”
“好。”
绯姨离开后,花园就只剩下微弱的风声。快要落雪的季节,自然是没有蝉鸣的。柳昭然随意在后园走动,因为是客人,她并不打算离开后园,只是在花圃周围绕绕。
柳昭然看到前方有一座透明的玻璃花房,正打算抬步去看看。可是才迈开两步,倏然,看见那个躺在摇椅上小睡的人。
阳光顺着透光的玻璃顶落下,摇曳轻晃,在她脸上映出似梦似幻的光斑与纹路。细碎的金色长发随意散着,睡着后的脸带着十足的放松。
她双手随便搭在腹部,白皙的脸颊带着一抹浅浅的粉晕。此刻的宋南音,就像一个沉睡的神女,又像是毫无防备的幼狮。
柳昭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见宋南音,更没想到自己能再有机会窥探她睡着后的样子。
步伐带了几分雀跃,又怕自己走得太快,会将人惊扰了。
柳昭然从未这样小心翼翼,她走到玻璃花房旁边,并不进去,而是选了一个距离宋南音最近的角度,安静的看着她。
好久了啊,已经好久没能这样单独凝注这个人。在漫长的时间中,思念掺在其中,几乎让柳昭然忘却了时间这一确切的概念。
每次看到宋南音只能是在人群中匆匆一眼,或是躲在屏幕后,用自己贪婪的眼神注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