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here这么一说,傅周顾也注意到了。这几天周迟的精神状态确实不错,她虽然不敢靠周迟太近,可每次周迟下班她都会远远的躲起来偷看,能看得出来周迟的气色很好。
照理说,这确实很像是周迟被她的信息素安抚了,如果不是她就是本人,她都要怀疑自己和周迟再续了前缘。可她明明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靠近过周迟,怎么可能用信息素安抚周迟?
不知怎么的,傅周顾突然想起了那瓶失踪的香水小样。
傅周顾问道:“我之前送过周迟一瓶香水小样,送别的都被退回来了,只有这个没有,我一直以为是丢了,你有没有见rhea用过?”
kathere皱眉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一瓶蓝色的香水吗?”
傅周顾拿出手机翻到她之前拍的照片给kathere看:“就是这个,因为很好看,味道也好闻,所以我才送给她的。”
kathere看着那照片点头道:“对,是这个,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一次,就前两天,我看她放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了。”
傅周顾的眼珠飞快转了转,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万一呢?!
她顾不得跟kathere多说,转头朝着总裁办公室跑了过去。
跑的时候挺快,真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敲门了。
傅周顾在办公室门口站定,喘了口气,理了理头髮拽了拽衣服,她穿的是打扫卫生的工装,实在也没什么美感可言,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把工装给脱掉。
还是算了,瓜田李下,万一周迟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来骚扰她呢?
傅周顾又深吸了口气,这才屈指轻轻扣了扣门。
门喀拉响了一声,这是周迟允许她进门,按了遥控开关,连问都没问是谁,估计以为是kathere。
傅周顾尽量装作自然地推门进去,连声音都尽量平稳:“抱歉,打扰了,我实在是有很要紧的事,不得已才来找你,希望你能见谅。”
说完傅周顾小心的观察着周迟的表情,就怕自己说的不够客气,不够自然,再惹来周迟的厌烦。
周迟看到她显然有些意外,眉梢微不可查的跳了下,也就那么一下,淡淡地衝她点了一下头:“有什么事说吧。”
周迟并没有让她走近,更没有让她坐下,在人际交往上一向应对自如的傅周顾,突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了。
正常来说她应该走过去,离得近一点,再开始说事情。可是她不敢,周迟不发话,她一步都不敢往前迈,但是离这么远,说话就像喊的一样,好像也不太好。
最终傅周顾还是没敢迈过去,隻敢把声音抬高,把刚才在走廊遇见kathere的事说了出来,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敢欺瞒,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傅周顾道:“我怀疑……只是怀疑,那瓶香水是不是融入了我的信息?我最近一直在做储存信息素的实验,自己给自己吃了挺多乱七八糟的药,也在腺体上涂抹过不少试剂,我想会不会是那些试剂起了作用?当时我修那个小喷嘴的时候,碰巧是易感期,当时也没有刻意的去抑製,因为宿舍就我一个人,所以信息素浓度还是相当高的。我怀疑是那个时候融入了一部分到香水里,如果是真的话,这对于我的实验来说,将会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所以……我想取回那个香水,回去做一下检验。”
顿了下,傅周顾小心且有礼貌地问道:“可以吗?”
周迟本来正在办公,这会儿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抬眸遥遥地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周迟的眼神特别的冷,比她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冷,像是下一秒就会把手里的键盘砸过来,把她砸的头破血流似的。
傅周顾瞬间一阵心慌,脑细胞疯狂的运转,超速运转!
怎么办?周迟好像很不高兴,该不会是她戳穿了周迟收下香水这件事,让周迟恼羞成怒了吧?
周迟并不知道她那天钻在桌子底下什么都听到了,还在装作讨厌她,讨厌的人送的礼物周迟怎么可能会接受?被这么当面揭穿,换她她也会恼羞成怒。
而且周迟脾气一向都不太好,只不过是平时不发威,显得好像脾气挺好的,现在又当了领导,脾气肯定更上一层楼。
傅周顾越想越忐忑,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补救,就听周迟突然说出一句:“我倒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直接拿自己当实验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吃,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抹,你倒是不怕把自己弄出什么毛病。”
傅周顾忐忑的心突然怦怦跳了两下,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迟这话……什么意思?
她怎么总觉得周迟是在关心她?可是周迟既然不想跟她再有联系,又怎么会主动说出这种明显带着关心的话?
傅周顾知道自己不该说出来,可她那一瞬间太高兴,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嘴,脑子反应过来想阻止的时候,嘴已经说了出来:“你……担心我?”
周迟的眸光顿了一下,神情自若地对她道:“我和你妈是朋友,和你顾阿姨也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你还是我公司的员工,于公于私,我关心一句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