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看着周迟脖颈的斑斑点点,热血在血管中狂涌,她的眼眶很热,夜深人静原没有什么声音,可这一刻她与周迟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水中听到的声音,鼓动着她的心跳。
不行了,要完蛋!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伸向了周迟的后颈。
周迟的桃花眼潋滟着春光,唇瓣亲得又红又肿,刚一碰出周迟的后颈,周迟的喉咙深处就发出小狐狸似的咕哝声,那咕哝神简直难以形容,听在傅周顾的耳朵里,触电一样从她的耳蜗直酥到灵魂深处。
傅周顾的牙齿胀到了极致,传说中吸血鬼极度渴望血液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她发了疯地想咬周迟的后颈!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她的大脑却过分得清楚,她知道这一口一旦咬下去,绝对不可能只是临时标记。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终身标记周迟!
可是周迟的确需要她的临时标记。
怎么办?
傅周顾咬牙,突然抬手狠狠抠向自己的腺体!
一阵剧痛传来,傅周顾痛得打了个哆嗦,立刻感觉清醒了不少,她趁机将周迟推得侧趴下去,轻轻咬在周迟的后颈。
周迟颤抖了下,像是直接抖在了傅周顾的神经末梢,傅周顾脑袋嗡鸣,气血一瞬间涌到了脸上,差点当场失去理智。她一边临时标记着周迟,一边再度抬手死死抠着自己的腺体。
疼痛让腺体萎靡,也让傅周顾可以控制住自己。她知道不该这样去伤腺体,腺体非常脆弱,一旦有个差池就是不可逆的。
可她没办法,她也根本顾不得去考虑这么多,她满脑子都是让周迟好受点,尤其绝对不能彻底标记了周迟。
至少在这一刻,腺体的疼痛让她控制住了自己。她轻咬着周迟,缓慢的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周迟的腺体,信息素的流速控制到了极致,比她清醒的时候还要标准。
傅周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那是难以形容的痛苦与意志的考验,终于,周迟在她的安抚下睡了过去,她也疲惫到了极致,跟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2天早上,床单被褥上散落着斑斑的血迹,乍一看好像她把周迟怎么了似的,傅周顾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周迟已经脸色苍白地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
周迟看着哪怕已经结了痂依然惨不忍睹的后颈,看向她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可怕。
这得是对自己下了多狠的死手,才能把腺体伤成这个样子?!
傅周顾以为周迟要骂自己擅自睡了周迟的床,却没想到周迟拽着她下了床,脸也没让她洗,牙也没让她刷,甚至睡衣都没让她换,直接套上大衣,载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院,那架势好像她是个马上要生产的孕妇。
到了医院马不停蹄的给她检查腺体,又是拍照又是化验的,好一通忙活后,医生说看上去伤的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到里面的腺囊,不过还是很危险,以后千万要注意,绝对不可以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腺体。
周迟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点。
傅周顾一路都在观察着周迟,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兴奋,可她真的控制不住。
周迟这么担心她,甚至都来不及责怪她睡了她的床还占了她的便宜,这怎么能不让她兴奋?
这个年过得真好,真的,比她记忆以来任何一个年都让她激动,她甚至觉得之前受到的信息素依赖症的折磨都是应该的,都是为了换取这一刻的幸福做出的铺垫。
之前有多折磨,这会儿就有多幸福。
或许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过明显,周迟原本松了口气的表情突然又沉了起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取了药之后就转身出了医院,理都没有再理她。
傅周顾赶紧追着周迟的脚步,幸好周迟还在车里等她,没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门口。
傅周顾上了副驾驶,拉好安全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视镜,没敢直接看周迟,隻敢隔着后视镜悄悄地看。
周迟一路都没理睬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拉着她回到家后,席慕蝉正坐在客厅里发呆,难得的竟然没有做饭,江辰月和孩子都还没起床。
一见她俩回来,席慕蝉的视线在周迟身上徘徊了好大一圈,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尴尬,还夹杂着一点复杂和愤怒。
席慕蝉站起来对周迟道:“你昨晚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周迟边走边把外衣脱掉,说道:“临时改签的,没想到还有票,就没顾上告诉你。”
席慕蝉道:“那你休息会儿,我就给你弄点吃的。”
席慕蝉朝着厨房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瞪向傅周顾:“你给我过来!”
傅周顾的后颈已经结痂,绷着有点不舒服,正在那揉脖子呢,猛的一听没反应过来:“嗯?”
席慕蝉没好气道:“你也想吃白饭?过来帮忙!”
这几天傅周顾都是吃白饭,也没见席慕蝉这样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吃白饭确实挺不好意思的,傅周顾也不在意席慕蝉的态度,紧走两步跟了过去。
周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傅周顾跟着进了厨房,挽起袖子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