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能保存这些还不够,信息素依赖症患者毕竟是少数,隻依靠信息素依赖症患者的信息素来生产,远远无法满足整个市场的需求,最终还是要攻克全民信息素的保存,只有信息素达到足够多的量,才能有效的供应整个生产链。
实验还有很多难题要攻克,可至少傅周顾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1步,至少周迟的抑製剂是完全可以供得上的。
傅周顾一直没敢将抑製剂拿去给周迟,就是怕实验不成熟,怕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
再等等吧,等到上面审批通过,可以进一步推广到医院进行临床实验,她再将抑製剂拿去给周迟。
眨眼便是圣诞节,圣诞节后是1月1日,c国的新年,1月中旬学校开学,今年的春节又要在学校度过,顾星河和傅一帆再次提出要过来陪她过年,傅周顾又给拒绝了。
这一年多来,两个妈来看过她,虽然隻待了一天,也下的傅周顾魂都快没了,就怕信息素依赖症突然发作,怕两个妈担心。
幸好没有露馅,可一天不露馅,过年的话要住好几天,以她现在的发病频率,绝对会被发现,绝对不能让她们来。
傅一帆还是相当敏锐的,之前傅周顾借口学业忙实验忙,所以没空,让她们不要来。可现在实验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只要通过了大面积的临床试验,就可以进行小部分生产,暂时供应那些特别需要的人,怎么就不能喘口气过个年呢?傅周顾这么推三阻四的,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傅周顾以为自己又成功劝阻了两个妈,却没想到,才刚过了阴历二十,她还在实验室忙碌,就接到了两个妈的电话,她们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傅周顾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一顿晚饭没有吃完,傅周顾就感觉到了不对,找了个借口,赶紧躲进了餐厅的洗手间,钻到单间里面反锁了门。
刚躲好,信息素依赖症就犯了,这也幸好是她这一年来攒了不少经验,发作前几分钟就能感应到,不然只怕都不知道当场出丑过多少次了。
傅周顾的发作时间一般不长,只要能控制住情绪不要激动,也不要剧烈运动,一般二三十分钟就能熬过去。上次在酒吧之所以持续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她情绪太激动,越是控制不住越激动,而且还刚跟人打过架。
傅周顾坐在马桶上,斜靠着单间的隔板,靠着这一年的经验,努力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平稳地熬过去。
傅一帆和顾星河边吃饭边等着傅周顾,等了10来分钟都不见人出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对,顾星河便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说是去看看,可顾星河是oga,她根本进不了alpha的洗手间。
顾星河站在门口等了片刻,本来想让路过的alpha帮忙进去看一看,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人过来,干脆屈指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喊了两声傅周顾的名字。
傅周顾听到了顾星河的喊声,本来抖得还没有那么严重,只要周迟不在旁边,她觉得其实还能忍。可顾星河这一喊,她立刻慌了神,这一年多的经验全都白搭了,情绪加重了发病,她抖得不像样子,一瞬间汗水就湿透了里衣。
抖动的腿踹到了隔板上,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洗手间里格外的刺耳,傅周顾慌乱地赶紧撤开腿,却又因为撤得太猛,抽搐的身形直接从马桶上摔了下来。
呼咚!
这一声相比刚才的安静,可谓震耳欲聋。
洗手间的门突然推开,顾星河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宝?!”
单间门打开那一瞬间,傅周顾绝望地闭上眼,越是紧张越控制不住,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发白。
傅周顾听到了顾星河的叫喊声,外面嘈杂起来,她感觉自己被人抬出了洗手间,抬上了车。车在晃,她努力张开嘴,想告诉她们不用送她去医院,可现在的她比起当初严重得多,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话从嘴里出来还变了调,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原本二三十分钟就可以捱过去,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无法控制,硬生生拖到检查完还在发作。
等傅周顾终于扛过来的时候,她的头髮已经汗湿,一缕缕地粘在脸上,医生那边也得出诊断结果——信息素依赖症。
*
周迟这一年来过得还算不错,单从发热期这一个角度来说,傅周顾大概自己都没想到她送的香氛那么管用。
或许是周迟这些年来太缺少信息素的安抚,再加上突然被傅周顾临时标记,还是长效型标记,所以只是一个香氛就对她起了很大的缓解作用。
长效型标记就是不是咬一口就起来,而是咬住腺体缓慢注入信息素,时间不低于10分钟,甚至达到一小时之久。理论上是咬得越久,标记的作用就越久,当然实际情况是有上限的,最长时效也就是两三个月。
相比于发热期的好过,周迟的精神状态反而很不好,她比以前更努力地工作,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惫,脸色也变得暗沉了很多,以前很少化妆的她也不得不化个淡妆来遮掩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