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子。
周兰琴见阮玉绵如丧考妣,平时脸上那点傲慢得意被儿子给打得一丝不剩,只剩下青肿的巴掌印时,心头并无半点波动,面色平静的说着:“韩老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还在等着结果,公安局调查过后会秉公处理,至于赔礼道歉什么的,你们自己商量安排。”
刚刚韩际给家里打了电话,请他妈煲些营养的汤,韩家二老才知道宫晚棠受伤的事,也连忙去了趟医院,跟宫成骏他们谈了谈。
宫家人对陆家人没意见,这件事也没怪罪陆南征,但陆秋荷的行为不能原谅,他们不打算这事轻拿轻放,也不打算看在陆家人面上轻饶她。
做错了事,那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们已不是三岁孩子,她们表姐妹两都已十六七岁了,她们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这次若不给她们教训,将来定会变本加厉,还会有恃无恐,干出更加过分的事来。
韩老爷子知道陆家人的品行,了解老陆的性格,在这件事上老兄弟绝对不会维护孙女,与其老兄弟来处理,还不如韩家来出面施压,省得阮家来给陆家添堵。
若只是陆家发怒,阮家还可以厚着脸皮打打亲情牌,可如今韩家发难,阮家根本招架不住,阮家两个老家伙又气又怒,只得逮着阮玉绵臭骂训斥。
阮玉绵就如同陆老夫人说的,一无是处,除了哭,除了求,想不出任何法子来。
十七年前就该打
没过几分钟,周老夫人让警卫员开车送她来了公安局,一进来就问外孙:“小川,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抓来了没有?”
“外婆,在里面审讯。”陆靖川指了下后面的审讯室。
周老夫人刚去医院看望了宫家母女,见阮家二老都在,阮玉绵还在哭,她气不打一处来,对门外的警卫员吩咐着:“小刘,去喊周副局长来。”
“是,老领导。”
周兰琴匆匆赶来,进屋就说:“妈,您怎么来了?”
“我的外孙媳妇被人欺负了,三个乖曾孙差点出事,我若不来,怕是有些人当我们周家死绝了。”
周老夫人说话是面向阮家的,只差点名道姓了。
当年女儿离婚与阮玉绵有关,她也没去找过对方的麻烦,她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阮玉绵有意拆散女儿婚姻,她是有错,可最大的错是陆南征,所以当时只训斥了他。
今天阮玉绵的女儿又来恶毒害外孙媳妇,阮玉绵还护着纵容,她若不将她们母女俩一起收拾一顿,周家的脸就真要被阮家践踏了。
“阮玉绵纵容包庇女儿害人,协助隐瞒,等同于帮凶,她这样的人也该拘留受教育。”
周老夫人这话一出,阮玉绵的眼泪瞬间止住了,慌乱喊叫:“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包庇协助,周老夫人,你误会了。”
周老夫人没回答她,看向陆南征:“你说,她有没有包庇隐瞒?”
“有。”
陆南征并未迟疑犹豫就回答了。
“陆南征!”阮玉绵愤恨失望的看着他。
“我是实事求是说话,你本就有包庇,还阻拦抓人,左右邻居皆可作证。”
陆南征对她同样失望透顶,也觉得她需要好好受受教育,对周兰琴说着:“阮玉绵确实有包庇行为,按法律规定处理吧。”
见他对阮玉绵如此无情无义,阮家二老气得心肝都在疼,阮老婆子气得破口大骂:“陆南征,玉绵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既然后悔了,你可以叫你女儿主动提离婚。”
陆老夫人张口呛她,还加了句:“我儿子离两次婚,我不怕丢人,不怕人说闲话。你家的若不想过了,随时离就是了,三个孩子你们要就全部带走,我们陆家不缺孙女,抚养费也不会少你们一分钱。”
阮家二老被气得面皮都在发颤,他们当年从中谋划就是想攀上陆家,结果除了借陆南征的光,没借到陆家半点势。
现在三个外孙女长大了,陆家对她们还算过得去,阮家只想利用她们为家里谋些利益,可现在陆家的态度,摆明了是不想认她们姐妹三个,将来也不会给她们任何照拂了。